砰砰砰!
苏氏心跳加快,那个念头在这瞬是前所未有强烈,压下此前犹豫。
年孝,足以让她有办法毁这门亲事,给女儿另找个好亲事。
砰砰砰!
苏氏心脏快得简直要从喉头跳出来,眸子里闪着异彩。
秦笙想到秦准,再想到自己,眼眶更红,委屈得不得。
“祖母未免也太偏心,还要嫁给那等无赖,祖母也没见心疼,她就知道偏心长房。”说着,她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来,张小脸哭得楚楚可怜。
她是侯府千金,要真嫁给那等无赖,这辈子也就毁!她怎甘心呢!
秦氿要嫁给宸郡王当郡王妃,秦昕现在虽然只是二皇子妾,但是将来当个侧妃总是不成问题,唯有她摊上这桩亲事……
“笙姐儿,别哭。”苏氏心疼极,急忙拿着帕子仔细地替女儿擦泪,“有娘在,娘是绝对不会让你嫁给程家那等破落户。”
贵、不能共患难凉薄之人。
秦笙只是抱怨,发发牢骚,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在苏氏耳朵里,越听越恨,攥紧手里帕子。
是啊,秦太夫人是不愁,反正没二房,她还有别好孙子、好孙女会奉养她,失去忠义侯府诰命,将来秦则宁会给她这个亲祖母再请封别诰命,但是自己家呢?
如果秦准被定罪,就算是不被夺爵,那也是会被罢官,可想而知,肯定要赔银子连填补常盈库窟窿,以自家现有产业怕是要全掏空,才能勉强赔上。可没产业,没银子,以后日子要怎过?
苏氏不由联想起十四年前流放闽州时那段苦日子,短短三年,却深深地铭刻在她记忆中。
天际夕阳落下大半,天空中半明半晦,夕阳余晖把苏氏面庞照得半边明半边暗,异常诡异。
秋季白天变短,夜幕很快降临,庭院草丛里虫鸣声不断,衬得夜晚越发静谧。
此时此刻,葫芦巷秦府却很是热闹。
兄妹三人就聚集在前院正厅里,顾泽之也在。
四人才刚刚用晚膳,丫鬟们给他们上饭后热茶、果
想到女儿那桩婚事,苏氏心像是有千百根针扎似痛,恨意翻涌。
女儿秦笙眼看着明年就要及笄,前不久程家那老婆子还上门来,说要现在就可以开始筹备婚事,正好三书六礼走下来,等秦笙及笄后就可以成亲。
“真吗?”秦笙脸期待地看着苏氏,泛着水光眸子又重新有神采。
“你放心,娘有办法。”苏氏徐徐道,柔声安抚女儿。
女儿和程家这桩婚事是御赐,最多也只能拖到女儿及笄,皇帝口谕不可违抗,但还是有例外,比方说,如果女儿要守孝话……
那三年太苦,吃是粗茶淡饭,穿是麻布粗衣,住是旧屋陋室。
苏氏这辈子都不想再过那样日子,而且上次只是三年,这次呢,会不会她下半辈子都会那过?
只是想想,苏氏就觉得可怕,贫贱夫妻百事哀,这是千古不变道理。
苏氏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这时,就听到秦笙抽噎声传入耳中。
苏氏停下脚步,秦笙捏着方帕子擦擦红通通眼睛,抓着苏氏胳膊,哽咽道:“娘,们家真是倒大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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