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苏氏到底是流放到岭南,还是闽州,根本就微不足道,京兆尹肯定会愿意卖自己这点面子。
至于秦昕……
秦则宁与秦氿对视着眼,兄妹俩都在对方眼里看到同样意思。
在他们看来,秦昕肯定不无辜。
秦氿边吃着酸甜多汁葡萄,边思索着:秦昕说她急着要孩子,所以不能守孝,听起来似乎也没问题,毕竟,秦准落难,她就少个靠山,她想要在二皇子府立足,想要重新赢得太后喜爱,势必都会想快点生下皇孙才对。
这……这……这实在是不像是他姐行事风格啊!
秦则钰咽咽口水,想问秦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氿狡黠地笑,慢悠悠地接着道:“有道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反正二叔和二婶都是要流放,看不如流放在起吧,他们也好彼此照应。”
按本朝惯例,秦准是犯官流放,会被流放到闽州,而苏氏会像当初云光道长样流放到岭南,从此分道扬镳。
但是,秦氿觉得这两个人分开不好,他们还是长长久久地绑在起,相爱相杀好。
外天空看去,只见碧蓝色天空万里无云,蓝得好似清澈大海般。
秦氿摇摇头,心道:老天爷估计今天有点耳聋……
秦则宁眼就看出妹妹在想什,唇畔多丝笑意,接着道:“秦昕让她大丫鬟书香替她做人证,书香说苏氏来向秦昕讨主意时,秦昕是让苏氏不要着急,不能有违朝廷法度,说她可以去信给二皇子想想办法。书香说,肯定是苏氏觉得秦昕不肯帮忙,才记恨于心,故意污蔑秦昕。”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都没有证据证明这事和二叔、秦昕有关,所以他们俩都没有因为这桩案子被治罪。”
“胡大人判苏氏流放,并杖百,二叔当堂提出休妻。”
个皇长孙对于秦昕而言,是有百利而无害……
秦氿吃颗葡萄,又颗。
她也不用剥葡萄,自有杜若给她剥,她只需要吃吃葡萄肉,吐吐葡萄籽就可以,惬意得不得。
秦氿分出点点心思为自己“腐败与懒惰”反省会儿,大部分思绪还围绕在秦昕身上
秦则宁是聪明人,也熟知秦准和苏氏性情,立刻就明白秦氿意思。
以苏氏这种自私性子,秦准这次在公堂上翻脸不认人,再加上又当众休妻与苏氏撇清关系,苏氏现在肯定恨死他。
如果两人从此天南地北,苏氏也只能咽下这口气,可是若两人被流放到个地方,日日相见,苏氏能忍下这口气吗?
这对夫妻绑在起,彼此伤害,才能大快人心!
想着,秦则宁眼睛更亮,连茶顾不上喝,忙道:“小事桩,会儿就去找人疏通下。”
秦则宁三言两语地就把公堂上事大致都说。
对于这个曾经在闽州同甘共苦过二叔父,他失望到极点。即便没有证据,可是秦则宁从秦准和苏氏神情中看出来,苏氏说多半是真。
秦则宁有些心不在焉地端起手边茶盅,茶盅才凑到嘴边,就听秦氿突然道:“大哥,你去疏通下吧。”
她句话令得秦则宁和秦则钰兄弟俩皆是惊。
秦则钰更是差点没茶水呛到,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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