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鸽传书是顾泽之留在洛安城亲信寄来,信中提到世子顾晨之最近身子不佳,除府医外,还请外面大夫回来诊脉,大夫都说世子是劳心劳神,疲劳所致。
世子病归病,却是没闲着,正在暗暗夺权,试图架空端王。
顾泽之似笑非笑地勾下嘴角,带着种事不关己淡然,眸光清淡。
九和香可是“好东西”,他当然得礼尚往来!
秋风从窗口温柔地
端王叹口气,又继续往前走去,觉得世子有点急功尽利。
端王本想出王府去,临时改主意,转而朝着自己书房去,他打算给京城顾泽之写封信。
泽之看着温和,却是个事事想拔尖,年轻气盛,万和他大哥样想歪,自己在千里之外西疆可拦不下他,还是得去信提点番才行。
当他来到他外书房时,却发现书房里外静得出奇,院子里个洒扫丫鬟婆子都没有,显得空荡荡。
直到他走到檐下,大丫鬟才匆匆地迎上来,行礼道:“王爷。”
虽然对自己来说,让顾泽之和豫王府表姑娘联姻,并不是他表面上告诉父王意思,但是,父王拒绝还是会对他计划产生很大影响。
他得好好想想下步该怎走。
“……”顾晨之好阵心潮翻涌,又坐下去,眉心微微蹙起。
外面天色变得更阴沉,阴云层层叠叠地堆砌在天际,狂风大作。
“咳咳咳咳……”
提。”
“父王……”
顾晨之还想说什,却被端王打断:“晨之,你好好休息,别费心神,为父先走。”
顾晨之:“……”
顾晨之起身想送端王,却被端王打发:“不用送。”
端王负手进书房,又惦记起王妃来。
自从京城回洛安城这几月来,他也意识到王妃在与不在差别,以前王妃向把王府料理得妥妥当当,女主内,男主外,他只要管好外面事就好,但是现在,这王府中下人们明显松懈,时常跑得不见人影,连府中菜式也变得不合他口味。
如今王府是由世子妃当家,他个做公公,总不好去质问世子妃厨房这种小事吧!
“笔墨伺候!”
端王信当天就寄出,在九月十八日到顾泽之手里,而在同天,顾泽之已经收到另封从西疆来飞鸽传书。
顾晨之抓起方帕子,捂着嘴猛烈地咳嗽起来,等他拿开帕子时,却见那月白帕子上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
他死死地盯着那发红帕子,瞳孔猛缩,满嘴都是浓浓血腥味。
他觉得胸口压抑,浑身发凉,就像是泡在冬天彻骨湖水中,冷得四肢微微发麻。
端王离开顾晨之外书房后,还在回想着方才顾晨之说话,眉头越皱越紧。
他突然停下脚步,回首朝顾晨之书房望去,此刻那黑压压乌云沉得似乎要掉下来,笼罩在屋子上方,显得很是压抑。
端王走,只留下顾晨之个人看着前方摇曳门帘。
“簌簌簌……”
门帘晃动声音与外面风拂枝叶声交错在起。
顾晨之放在体侧拳头握放,放又握,胸口又觉得憋闷起来,头阵阵抽痛。
父王向愿意听他,没想到他们父子在这件事上会有这大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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