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头发黑硬粗人性格硬朗、刚强果断,顾泽之就是这样,却总是做出副温润样子,骗死人不偿命。
他,真是个坏东西!
秦氿弯着唇笑,手下梳头动作略显生疏,看得旁小厮胆战心惊,生怕她扯痛主子头皮。
秦氿本来是打算给他梳个发髻,但是,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手拙,很有自知之明地改发髻为最简单马尾。
末,还给他系个漂亮蝴蝶结。
她做什吗?
秦氿绞尽脑汁地想想,眼睛亮,抚掌道:“差点忘!”
她解下腰侧荷包,从荷包中取出根指宽紫色发带,甩甩,邀功道:“绣,好看吧?”
她看着他瞳孔亮晶晶。
那长长发带上以银线绣着忍冬纹,阳光照,那发带闪着璀璨微光。
以他对他父王解,父王可不会管他三妻四妾,也就说他这话明着是说这什表姑娘,其实是另层意思,而这层意思他不便在信里明着说。
豫王府。
顾泽之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在豫王府人抵达京城前,父王就已经离开京城回西疆去,就算是有人向他禀豫王府三公子和端柔郡主来京城事,也不会提个无关紧要表姑娘,那,问题来。
到底是谁这闲着无聊到他跟前提这位表姑娘?
拂着他发丝,身青莲色直裰他气质温雅,朗朗如清风,皎皎如明月。
“咔擦,咔擦……”
秦氿在旁吃着清脆甜枣,看着顾泽之,心道:俊是俊矣,谁又知道,光风霁月之下,那是满肚子坏心眼。
瞧他这副样子,就知道又有人倒霉。秦氿默默地心道。
顾泽之看完亲信信随手往手边方几上放,似乎全然不在意是否会让秦氿看到。
很好!她满意地笑。
小厮捧着菱花镜让顾泽之照,神情微妙。
自打主子十五岁后,小厮就不曾看过自家主子梳过这“朝气蓬勃”发式,不由感慨主子真是纵着秦三姑娘。
秦氿没觉得有什
顾泽之回应是,抬手取下头上银色发冠,原本梳起墨发如瀑布般落下来,披散在肩头、背后,让他看来霎时多几分慵懒,几分闲适。
他意思是很明显。
“给你梳头。”秦氿登时跃跃欲试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小厮很有眼色,立刻就取来木梳与菱花镜。
秦氿兴致勃勃地拿着木梳子给他梳起头来,他头发又黑又粗又多,与她迥然不同。
答案显而易见,顾晨之。
顾泽之又朝秦氿看过去,联想起上次她说那番话。
豫王府人这次来京城目,肯定不简单。
也就是说,顾晨之果然在五年前,就和豫王府勾搭上吗?
见顾泽之看着自己,秦氿眨眨眼,总觉得他眼睛里似乎满含深意,总觉得他在想事与自己有关……
守在旁贴身小厮自然也注意到,心里对这位未来主母在主子心中地位又有更进步认识。
顾泽之又继续看起端王这封信,这看,连他也难免露出丝惊色。
端王在信里让他不要去惦记豫王府表姑娘,说他不可三心二意,不可有不臣之心云云。
顾泽之:“?”
顾泽之目光凝固在“三心二意”这四个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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