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她就平静下来,脸上露出阵快意,笑容畅快,而眼眶却是通红,咬牙道:“活该!”
“死在她亲孙子手里,她也能心满意足。”说着,柳太后慢慢地捻动起手里念珠串,神色间露出抹讥诮,心头仍是恨。
只要想到早逝永乐和她可怜外孙女方菡君,她就觉得让方太妃这死实在是便宜她!方太妃与豫王这对母子实在是冷心冷肺。
柳太后深吸口气,又问:“方沁莲尸体呢?”
皇帝淡淡道:“先帝曾有遗诏,说日后,要与方太妃合葬,但现在泰安宫里烧死人既然不是太妃,那当然是不能葬入皇陵,朕已经吩咐下去,等仵作查验尸身后,就草席裹,送去乱葬岗。”
朝臣们想到即将来临大战就是心事重重,尤其是户部与兵部。
相反,皇帝却是精神奕奕,仿佛吃什灵丹妙药似,连迎面而来寒风都浑然不觉冷。
下朝后,皇帝没去御书房,而是去寿宁宫见柳太后,卫皇后也在,其他奴婢都被遣出去。
柳太后端坐在炕上,神情复杂至极,她和方太妃斗大半辈子,可以说,除先帝外,她最恨人就是方太妃和豫王。
先帝驾崩,豫王远在豫州逍遥,这些年,柳太后自然只能把怒火全都集中到方太妃身上,偏生她又不能把方太妃怎样。
豫王这些年在豫州囤兵事也并不是什秘密,只不过以前,只要豫王天没表示出北伐意思,大臣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宁可当作豫王是在以囤兵向皇帝示威,令皇帝不敢对豫州轻举妄动。
能不与豫王开战,大部分朝臣都不想开战,不仅是因为先帝留下遗诏,也因为这战旦打起来,大祁朝势必要付出不小代价。
这战风险太大,还不如维持现状。
然而,现在却不是朝廷和皇帝想不想战,是豫王蠢蠢欲动,朝廷当然不能被动挨打……
殿内气氛更复杂,似是笼罩在层浓重阴云中。
早朝上发生事,方才也有大太监来禀,柳太
柳太后直憋着口气,憋足足十年。
“皇上,”不等皇帝行礼,柳太后就急切地颤声问道,“方沁莲真死?!”
柳太后也是刚刚从卫皇后这里听闻方太妃死讯,至今还没什真实感,心里像是打发五味瓶似。
对着柳太后,皇帝并不遮着掩着,颔首道:“死。”
柳太后双眸微微睁大,胸口更是阵剧烈起伏。
唯有袁铭纲不动如山,继续对着金銮宝座上皇帝禀道:“皇上,昨晚臣去抓拿顾熙、端柔行人,抓获豫王府侍卫与下人共计四十人,但顾熙、端柔郡主以及方太妃逃走,下落不明。”
听到方太妃逃走,群臣不禁有种果然如此感觉,更有人觉得锦衣卫还是办事不利,要是锦衣卫能活捉顾熙和方,自然可以作为质子,那豫王也就不敢再轻举妄动。
金銮宝座上皇帝将下方群臣表情变化都扫入眼中,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肃然下令道:“继续追,务必要将顾熙和太妃他们拿回京城!”
“是,皇上!”袁铭纲铿锵有力地抱拳领命。
有方太妃和顾熙潜逃这件事,朝臣们再也无心议论其他政事,早朝在袁铭纲退下后,就草草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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