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拉着秦氿只手,近乎贪婪地看着眼前少女,仿佛要把她脸深深地铭刻在心中似。
“你叫氿姐儿吧?”卫太夫人说着,就忍不住落下泪来,“你和你娘真像,眉眼间简直是模样。”
“让人去趟神枢营通知侯爷,还有去把阿钰也叫来。”秦氿边起身,边吩咐道。
杜若稍稍给秦氿整下衣装,又给她在发髻间插支赤金飞燕衔珠钗,才放人。
当秦氿抵达内院最前面正堂时,秦太夫人和秦则钰已经到,正在与远道而来客人寒暄着。
坐在下首卫太夫人五十余岁样子,梳着圆髻头发中掺杂着不少银丝,双慈爱眸子里泛着浓浓笑意,正拉着秦则钰说话,秦则钰笑容灿烂,嘴甜地哄得老人家笑得合不拢嘴。
卫太夫人身旁坐着卫大夫人,她看来约莫四十不到,张团团圆脸上,笑容明朗而愉悦。
说顾熙和端柔郡主应该是奉豫王之命要把方太妃带回豫州。
整件事,皇帝并没有下封口令,甚至是蓄意吩咐锦衣卫扩散,所以,没两天,市井民间也传得沸沸扬扬,议论纷纷。
就连在侯府备嫁秦氿都时不时地能听到些下人们关于此事谈论:
“方太妃也守十年,怕是受不住行宫中冷清,让豫王接她去豫州享福呢!”
“那又何必弄个替身还假死呢?看啊,方太妃既然要隐姓埋名,十有八九是耐不住寂寞,想去豫州换个身份再嫁吧?”
后和卫皇后也都是知道。
皇帝之所以在朝堂上否认九趣园里烧死那具尸体是方太妃,既有政治上考虑,也同时是为这个。
只要那具尸体不是方太妃,那就意味着,她没有资格葬入皇陵,注意要当个孤魂野鬼。
柳太后笑,那双苍老眼眸中绽放着异样神采,颔首道:“好!”
方沁莲要是知道,怕是做鬼也不甘心,要气得从棺材里坐起来,而这个消息也同样会传到豫王耳中,豫王会是什反应呢?!
婆媳俩对面是个相貌儒雅中年男子,着件宝蓝色祥云纹直裰,斯文优雅。
“姐!”
秦则钰第个看到秦氿,朝着厅外喊声,于是乎,厅内所有人皆是目光灼灼地看向秦氿,尤其是卫家三人。
秦氿步履轻盈地走入厅堂中,先给秦太夫人见礼,然后又给卫家三人也屈膝行礼,唤道:“外祖母,大舅父,大舅母。”
“好孩子,无需多礼!”卫太夫人连忙把秦氿扶起来,眼眶微微泛红。
“这大泰安宫说烧就烧,这太妃娘娘出手就是不般。”
“……”
秦氿只当嗑瓜子时闲话听,不予置评,这日,突然有丫鬟来禀说:“卫家太夫人,舅老爷和舅夫人来。”
秦氿:“?”
秦氿眨眨眼,这才迟钝地意识到是原主三兄妹亲外祖母和舅舅来。
痛快,实在是痛快。
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日,帝后在寿安宫中足足坐到下午,才携手离开。
接下来几天,锦衣卫抓回来那些豫王府人中,有人熬不住酷刑,终于招,说火油是豫王三公子顾熙从豫州带来,并暗中送进九趣园;
说泰安宫那场火也是顾熙命人放,并以替身换回方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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