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自是把承恩公纠结
承恩公叹口气,无奈道:“现在,只能走步看步。”尽人事,听天命,事到如今,承恩公觉得这件事能成可能性怕是不足三成。
顾璟眸光闪,从旁边拿过个红漆木雕花匣子,亲自打开匣子,又道:“外祖父,若是书信不够,那再加上账册呢?”
承恩公微微睁大眼,看着匣子中蓝皮册子,不由心跳加快,道:“账册?二皇子,你哪里来账册?”
顾璟唇角勾,把那装着账册匣子推到承恩公面前,从容地说道:“这是昨天唐逢春拿来,所以今天才特意约外祖父到此见面。”
“只要卫修石勾连豫王罪名实锤,就连皇上也不能再包庇皇后。”
旦成,就君临天下。
届时,他要什没有!?
届时,曾经对不起他人个个都要卑微地跪在他脚边乞怜!
“外祖父,你会帮对不对?”顾璟眸露异彩,浑身更是释放出股逼人锐意,仿佛看到自己登上皇位那天。
“……”承恩公眸色渐深,他当然也心急,他当然也想帮助顾璟登位。
恩公把。
如同他们当初计划那样,切都很顺利,只差步……再步,就可以把卫皇后拖下凤位。
“外祖父,不想再等下去。”顾璟看着坐在他对面承恩公正色道。
本来,他以为只要他努力,父皇就会瞧见,但是,父皇从来都对他视而不见,哪怕他在晋州立下大功;
本来,他以为他至少还有秦昕,但是,他如今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秦昕根本不是他以为样子,这个女人卑劣*荡,贪慕权势,她所恋慕人从来不是自己,而是二皇子这个身份罢;
“冯御使不是外祖父人吗?不如让他拿着这些证据,在金鸾殿上撞个柱?”
“父皇这人,总想粉饰太平,要多逼逼才好。”
顾璟目光犹如盯上猎物野兽般死死地盯着承恩公,语双关,他这番话不仅是让承恩公去逼皇帝,也同时是在逼承恩公。
承恩公依旧看着那本账册,他看似平静眼眸下,闪过许许多多情绪,有犹豫、挣扎、衡量、思虑等等。
他也知道他这次弹劾卫修石,势必已经彻底得罪卫家和皇后……他只脚已经踏进这个局里。
毕竟,皇帝都要下旨立六皇子为太子,错过这次,顾璟等于就无缘这皇位,那,自己这些年在顾璟身上投心血就白费!
承恩公揉揉眉心,沉声道:“二皇子,你也知道皇上性子,他是不可能会因为这区区几封书信,就废皇后,治罪卫家。”
更何况……
承恩公仰首将杯中之物饮而尽,还藏句话没说。
想要逼得皇帝废后,光他们这几个朝臣还远远不够,可是因为此前顾璟连番失利,不少臣子就跟墙头草似,又开始观望,如今承恩公能用人也不多。
本来,他以为他还有时间去向父皇、向朝臣们证明自己……
然而,父皇不肯给他丝机会!
既然如此,那他就孤注掷好。
顾璟浑身绷紧,紧紧地捏着手里酒杯,瞳孔中阴暗犹如无底深渊,连带这雅座内空气都是凛。
反正如今他已经什也没有,他唯所求就是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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