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如果豫王将来真
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那
，他下
步怕就是无声无息地弄死顾璟，然后让顾璟儿子登基，而豫王自可以封他自己个摄政王，把朝政实实在在地掌控在他手里，而天下人都挑不出他错处。
顾璟放下酒杯，正色道：“外祖父，不破不立！”
“到时候，朝堂大局方定，豫王势必也会元气大伤，
再和豫王去争这
“但是，您别忘，父皇才是大祁名正言顺君主，豫王要是不想遗臭万年，他为名声，也必要扶个人继位。”
“豫王既然让方太妃替身死在泰安宫，那他北伐必会是打着清君侧幌子，如此来，他就不会自己上位。”
旦豫王自己上位，那就是谋反，不是清君侧。
顾璟这番话这听似乎有理有据，可是，承恩公听着却觉得很不舒坦。
他放下手里这本账册，眸光晦暗，艰声道：“二皇子，你费这大劲，就为给豫王当个傀儡？”
账册里记录就是卫修石过去这几年从火器制造工场中暗中借着“损耗”名头挪多少火器给豫王，笔笔记得都清清楚楚，合情合理。
这本账册做得很漂亮，承恩公根本就挑不出错。
就算他明知是假，也觉得这账册看着就跟真样，可想而知，豫王那边是花不少心思。
有这本账册话……
承恩公眯眯眼，眸色越来越幽深，心跳加快，连血脉中血液也点点地沸腾起来。
看在眼里，也不再催促，嘴角在对方看不到弧度勾出个讥诮浅笑。
这世人多是墙头草，不止是那些曾经号称忠于他朝臣们，也包括他这个外祖父。
他清楚得很，外祖父是想争这从龙之功，可也直有所犹豫，不肯尽全力帮他，既然外祖父还有犹豫，那他就再推外祖父把就是。
古语有云，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想要成事，就必须往无前！
要是让豫王执掌朝政，那自己为二皇子费这多心血又是为什呢？！
“外祖父，您觉得会这傻吗？”顾璟淡淡地反问道。
承恩公：“……”
顾璟又喝口酒水，把玩着手里酒杯，坦然道：“你也不想想，就是甘心当这个傀儡，你觉得豫王会容得下这个傀儡吗？”
承恩公双眸睁大，也想明白。
顾璟看得出承恩公有意动，唇角勾。他边给自己和承恩公都添酒水，边继续说道：“外祖父，这是豫王给们诚意。”
顾璟眸子更亮，如同燃烧着两团火焰似。
他相信豫王这份诚意，只要豫王能帮他夺得太子位，他自然也会回报豫王，他们双方各得其所。
至于将来……
“外祖父，”顾璟双目灼灼地看着承恩公又道，“知道外祖父是担心旦豫王起兵成功，会白忙场。”
顾璟仰首将杯中酒水饮而尽。
好会儿，承恩公终于从匣子里拿起那本蓝皮账册，慢慢地翻看起来，页接页。
他看极慢，仔细地似乎要把上面每个字都记进脑子里。
这本账册是关于火器。
朝廷在江南建康城设有火器制造工场，专门制造五花八门火器，比如火箭、蒺藜火球、霹雳火球、突火枪、毒药烟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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