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说三天,果然是三天。言九鼎,有你外祖父风采!”卫太夫人笑得眼睛眯成缝。
他不能恨糊涂亡父,就只能把所有账都记在顾璟身上。
柳家人愁眉苦脸,哭哭啼啼。
可他们再哭也没用,周新前脚走,后脚锦衣卫就来,该抄就抄,全然不顾柳府还有丧事在办,柳家闹哄哄片。
京城不少府邸都派人在观望着柳府。
柳仁询死得突然,死后不仅被夺爵,连带柳家还被锦衣卫抄家,罪名是勾结豫王诬陷卫修石,在朝堂上引起片轩然大波。
当周新念完最后“钦此”二字时,柳广和都迟迟没有反应,直到周新重重地咳声,柳广和才艰难地高举起双手。
“臣……”
这个字才出口,就顿住,从此,他再也没资格自称“臣”。
“草民接旨。”柳广和声音艰涩地说道,接过那道沉甸甸圣旨。
所有柳家人都是失魂落魄。
犯什大事,这件事多半与二皇子有关。
他也来不及想更多办法,父亲就去,他只能急急忙忙地派人去宫里报丧,又操办起父亲丧事。
“世子爷。”柳大夫人以帕子擦擦红通通眼睛,看着柳广和眼睛中流露出丝期待,还以为这道圣旨是皇帝钦封丈夫为承恩公。
柳家人从灵堂蜂拥而出,齐刷刷地跪在灵堂前空地上。
顾泽之与秦氿恰好跟来传旨周新交错而过,彼此颔首致意后,就各自往前走去。
柳家彻底倒!
但卫家却是松口气,不管柳家怎样,卫修石总算是洗清与豫王勾结嫌疑,这是大喜。
在秦氿去卫府时候,卫太夫人就喜形于色地拉着秦氿手就说个没完没,“氿姐儿,多亏你家泽之,他真是有心!”
卫太夫人活到这把年纪,自是知道这世道向来是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对顾泽之更满意。
她笑眯眯地说着:“那天们从宫里回来后,你大哥就带着泽之来,当时泽之就说,三天之内,这件事必能解决,让宽心。”
夜之前,他们还是高高在上国公府,是皇帝舅家;夜之后,他们柳家就成卑贱平民,再不是勋贵人家。
柳广和身后跪着柳家女眷们都嘤嘤地哭起来,比之前在灵堂里哭得还伤心,个个眼睛通红,泪如雨下。
她们是真伤心,柳家被夺爵,罚家产,以后日子艰难且不说,连儿女亲事也难,尤其是膝下有适龄姑娘本来要议亲,更是如丧考妣。
柳广和心情沉重地捧着圣旨,愤恨、懊恼、后悔、抑郁等等情绪交织在起。
他早就劝过父亲别把赌注都押在顾璟身上,现在可好,顾璟把他们柳家害成这样!
很快,就听后方传来周新尖细声音:“咱家就开始宣读圣旨。”
柳大夫人满怀希望,可是等来却是盆冷水。
她以为这是道封爵圣旨,结果事实完全相反,这竟然是道夺爵圣旨。
在圣旨里,皇帝以句话带过柳仁询与二皇子勾结豫王陷害卫修石事,夺柳家承恩公爵位,并罚没柳家家产。因为柳仁询死,也就免流徙之罚。
道圣旨不过区区百来字却宣判整个柳家命运,把他们从天堂直拽到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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