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长史眼睛似是燃起灼灼烈焰,血液也随之沸腾起来,时运还是站在豫王这边。
长史正要告退,又想起件事,就顺口提句:“王爷,属下听说顾泽之回西疆。”
豫王:“?”
长史解释道:“顾泽之腊月
再说得难听点,皇帝多少受制于他跪在先帝龙榻前发下毒誓,可是太子没有,等到十几年后太子登基,大祁国富民强,新帝还容得下豫州吗?!
大祁与豫州是不可能共存,早晚会有战,不是你死就是亡。
对于豫王而言,现在是最好机会。
本来,若非计划出岔子,情况还应该更好。长史心里扼腕不已。
豫王心里也同样有不甘,但是现在,木已成舟,再去想这些也于事无补。
“啪!”
豫王重重地捶下手边如意小方几,连带茶盅里茶水也溢出不少。
他认识中皇帝直是个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人,根本就担不起国之君,也就是占着个皇长子名分罢,到底从什时候起,皇帝竟然变得这有谋算?!
豫王冷声道:“皇帝是想逼本王先动手呢!”
“皇帝这还是想占着大义呢。”
据点被朝廷给毁,消息传递速度慢许多,豫王是三天前才刚刚知道京城那里最新情况。
二皇子顾璟被皇帝圈禁;
承恩公柳仁询死;
还有,秦昕与顾熙有染事被皇帝传得人尽皆知。
桩桩、件件都脱离豫王掌控。
豫王沉思片刻,问道:“端王世子那里可有信件来?”
长史摇摇头。
豫王握下拳,又松开,然后道:“本王打算让东平伯去趟洛安城,这件事若要成,还需要端王那里与本王呼应。”他不能再等下去,不是东风压下西风,就是西风压下东风,他不能白白给皇帝巩固江山机会。
长史点头应:“待会儿属下亲自去趟东平伯府通知伯爷。”
有端王府作为助力,豫王起事把握就更大,豫州就没有后顾之忧,豫王可以放心带兵北伐。
豫王声音越来越冷,冷得要掉出冰渣子来。
长史神情凝重地叹口气:“王爷,但是这次,们也确陷入被动境地……”
他们要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动手,就如皇帝意,天下人只会觉得是豫王府有谋反野心,就算是豫王得天下,也难免像前朝英宗皇帝样被人斧声烛影地质疑其是否夺侄子皇位。
但要是不动手,错过这个难得机会,那等于给皇帝休养生息机时间。
现在大祁外乱已平,内患也渐稳,大祁拥有万里江山,数千万百姓,乃是中原大国,等到朝廷从之前困境中缓过来后,单凭他们豫州州之力,想要翻盘拿下京城就难。
想着,豫王拳头握得更紧,眸色晦暗。
去岁,他让顾熙与端柔去京城,谋算严密,甚至不惜把方菡君也送出去,但最后却是满盘皆输。
代价实在是太大!
不得不说,皇帝这连串手段太狠,他明明早就知道他们计划,却不动声色地顺水推舟,不仅杀太妃,还把顾熙与端柔也扣下,却还假惺惺地让天下人以为顾熙与端柔劫走太妃,把天下人都骗得团团转,把矛头都直指他。
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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