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之便随意地与她闲话起来。
太祖皇帝本是前朝镇守西疆将领,当年这洛安城度落入西荻手中五载,当太祖皇帝率兵夺回洛安城时,城墙上面“洛安城”三字早就被西荻人损毁,这才由太祖皇帝提笔,请西疆最好工匠刻上去。
小夫妻俩个说,个听,皆是专注,全然没注意到城墙上方有道灼灼目光望着顾泽之方向。
个方脸小将步履匆匆地从城墙上下来,随意地上匹棕马,策马出城门,旁边排队那些百姓赶紧避到两边,给他让出条道。
方脸小将策马径直地来到距离顾泽之两丈远地方,又飞身而下,笑容满面地对着马上顾泽之抱拳行礼:“三公子!”
今天终于到洛安城,秦氿真是恨不得长对翅膀飞进去,想好好沐浴更衣,再睡个安安稳稳好觉。
虽然她心里再清楚不过端王府那就是狼穴虎窝,且不说那个糊涂偏心端王,冯侧妃、顾晨之与端王世子妃那肯定是居心叵测,时时刻刻等着拿刀子捅她刀吧?
秦氿懒洋洋地打个哈欠,想必接下来在洛安城这个副本绝不会无聊……
反正有金大腿在,她就负责当个花瓶好。
秦氿收回视线,朝马车旁顾泽之看去。
时刚刚成亲,带着妻子回去西疆给端王请安,估计三月初人也该到西疆。”
豫王眯眯眼,他狭长眼眸中越来越深邃,锐利如刀,透过敞开窗户朝西边天空望去。
天空碧蓝通透,洁白如雪云朵随风而动,变幻莫测。
须臾,长史就步履匆匆地从正厅出来。
他自是不知道他完全猜错,顾泽之和秦氿比他预计得晚近半个月才抵达洛安城。
方脸小将方才在城墙上看到顾泽之时,简直惊呆,度还以为自己是不是白日做梦呢。
顾泽之骑在匹高大矫健黑马上,着袭紫色仙鹤纹锦袍,白皙皮肤润莹光泽,此时此刻当他仰望着前方时,侧脸棱角分明,在夕阳下霞光下,面冠如玉,丰神俊朗,又隐约透出种淡淡疏离感,雍容矜贵,安静沉宁。
下瞬,他俯首看向她,嘴角泛起浅浅笑意,昳丽面庞上多几分和煦,宛如这三月明丽春晖,风姿绰约。
彷如是那九霄之上谪仙走下凡尘。
他含笑道:“这城墙上洛安城三个字还是由太祖皇帝亲笔所书。”
秦氿下子被挑起兴致,挑挑眉,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洛安城是西疆最大城池,每天城门口都是排着长队百姓等着进城,这日黄昏,顾泽之、秦氿行人车马已经来到城外,排在队伍最后方。
秦氿从马车侧车窗探出脑袋来,小脸上掩不住舟车劳顿疲累,但是那双黑白分明大眼却是闪闪发亮,望着前方高高城墙道:“这就是洛安城啊。”
夕阳将西方半边天空烧得片霞红。
霞光下,是座由高耸灰色城墙围成城池,偌大城门上方刻着三个龙飞凤舞大字洛安城。这三个字在风霜寒露经年累月腐蚀下,略显斑驳,却又透着股苍古霸气。
千里西行,饶是顾泽之尽量路缓行,这路上也难免遇到不少不便,只能迁就再迁就,这个多月,秦氿在京城养肉掉好几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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