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父子俩又下起棋来;
那厢,火急火燎地收好行装方元德当天就出城,他需要立刻赶回豫州,向豫王禀报。
行二十来人策马从东城门出去,又与驻扎城外千豫州卫将士会合。
这千人队伍就浩浩荡荡地上
顾晨之又拈起枚白子,似有沉吟之色。
端王试探地问句:“晨之,你要不要送送东平伯?”
顾晨之又落下子,泰然地笑笑,镇定从容,“父王,儿子和东平伯不熟,就不送。”
“况且,父王说得对,既然豫王和朝廷早晚要打,们端王府就不能和豫王有任何亲近,免得为人诟病,里外不是人。”
端王释然,觉得可能是自己有些多心,边又拈起枚黑子,边取笑道:“晨之,你这步棋走错。”
雅座里,酒香四溢,气氛和乐融融。
今天天气大好,外面阳光越来越炽热,透过琉璃窗户斜照进雅座李,街道上,春风习习,不仅送来缕缕花香,也带来些黄沙。
当天,从酒楼出来后,方元德就准备回豫州,先回趟驿站交代番,就去往端王府正式向端王提出告辞。
端王二话不说就应,根本就没见方元德,只让王府长史去应付他。
“啪。”
顾晨之接过方元德递来酒,口饮尽。
和豫王合作不过是他第步,接下来,他可以坐等到端王和朝廷两败俱伤时,他就率领西疆军揭竿而起,打下这片天下。
见状,方元德总算是松口气,知道事情成。
自打方菡君在京城倒戈相向后,豫王看他眼神就相当不满,责怪他没有把女儿教好。
方元德心里也委屈啊,整件事从头到尾他都是听豫王,豫王让他热孝嫁女,他就把女儿嫁,豫王让方菡君去京城,该警告,他也都警告,哪里会知道方菡君这逆女竟然连他这个亲爹也不要。
随着端王落下黑子,顾晨之露出恍然大悟表情,拱拱手道:“父王,儿子棋艺还是远不如您。”
端王捋着胡须哈哈大笑,“比起泽之,你棋艺是差筹。”
端王放下桩大事,心情好,全然没注意到顾晨之置于案下左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又是顾泽之!
顾晨之微微咳两声,又道:“父王,们再来局?”
随着清脆落子声,白子落在棋盘角。
端王从棋盒里拈起枚黑子,随手落下,目光看向坐在棋盘另边顾晨之。
这几天都是世子在招待方元德,世子与他说,他已经拒绝豫王招揽,言之凿凿,但是端王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曾经端王是绝对相信世子,但是现在因为当初世子曾提议与豫王府交好,他总觉得心里有根刺,这根刺不时地会冒出头来,往他心口刺下,让他觉得有点不舒坦。
早点把方元德送走最好,也免得世子心思浮动。
想到方菡君事,方元德至今觉得心绪不平。这次豫王派他来西疆,他也是惶惶,生怕又出错。
终于,这次差事办妥,他应该能将功折罪。
方元德脸上笑浓几分,再次给顾晨之斟酒,然后举杯与对方敬杯,“世子爷,本伯替豫王敬您杯。”
顾晨之也是举杯。
他代表是他自己,不是别人,只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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