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挂着兴致勃勃笑,就像是个恶作剧成功孩童般,灿烂笑靥中流露出狐狸般狡黠,让那张清丽小脸愈发灵动。
顾泽之也甚至没有回头望眼,悠闲地策马继续前行,道:“多疑人会多思,越想越钻牛角尖,郁结心头。”
“他中九和香也该发作……”
顾泽之笑如春风化雨,薄唇吐出话却是冰冷淡漠。
这个人真坏!秦氿秒懂,根本懒得同情顾晨之。
“没事。”顾晨之打断侍卫长,话锋转,“父王今天也来军营?”
侍卫长点头道:“是。”
顾晨之眸光闪烁,朝军营方向望去,同时,不动声色地把那染血帕子捏在手中。
这几个月,他身子每况愈下,不过是小小风寒却经久不愈,他之前找不少大夫,全都说他身体康健,只是太过劳心劳力,要好好休养云云,开药方也寻常得很,都是些治疗风寒、补气补血方子,吃根本没任何助益。
自顾泽之回来后,他几乎夜夜睡不好,身体也越发不对劲。
他当然不会相信顾泽之是顺路逛到这里,这周围既没青山绿水,也无寺庙道观,他们来这里干嘛?吹风沙吗?
顾泽之是冲着军营来吧,还装模作样地带着秦氿。
是不是因为自已在,他才没进去;要是自己今日没来,他是不是就进军营?
顾晨之薄唇抿成条直线,眼神越来越阴鸷。
他喉头痒,用帕子捂着嘴又咳嗽起来。
阵潮红。
顾泽之关切地问道:“世子最近可是感染风寒?”
“世子可要保重身子,可不能出什事?”
“父王说,世子是西疆主心骨。”
顾泽之说得脸真挚。
想想小说中萧夫人死得不明不白,顾泽之背上弑父杀母名头,秦氿就觉得顾晨之就是死上百次也轻。
顾晨之既然自寻死路,也别怪顾泽之背后阴他把。
秦氿拉着马绳让马匹往顾泽之那边
他得私底下再另寻名医好好瞧瞧才行……
顾晨之边想着,边调转马首,继续往着军营方向驰去。
侍卫长以及其他侍卫自是跟着顾晨之进军营,与顾泽之、秦氿背道而驰。
另头秦氿也听到后方马蹄声,回头朝军营反向望眼。
明明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她还是下意识地压低声音:“这是故意过来吓吓他?”
“咳咳咳……”
这次,他咳得撕心裂肺,不能自制。
当他移开帕子时,瞳孔缩,发现帕子上染滩殷红血。
“世子爷,您身子不适,不如……”侍卫长担忧地看着顾晨之。
顾晨之感染风寒已有大半月,许是因为操劳过度,风寒直没养好。
若非这些话是出自顾泽之之口,顾晨之怕是要信。可现在他只觉得顾泽之好像话里有话,怎听怎不舒坦。
顾泽之没再多说,对着顾晨之拱拱手,“世子,们先告辞。”
顾泽之走,秦氿自然也是夫唱妇随,从头到尾连个字都没跟顾晨之,仿佛昨日把世子妃气得七窍生烟人不是她似。
夫妻俩策马远去,迎面而来春风把二人披风吹得随风起舞,透着几分飒爽。
顾晨之盯着顾泽之远去背影,心里更加捉摸不透他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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