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性子又烈又野,仗着有帝后撑腰,就目中无人,连自己脸都
“就是就是……”
那些爱起哄年轻人越说越起劲,热闹极。
有人哄笑,有人交头接耳,但也有人默默地喝酒,只当没看到。
这些小将看似在说笑,其实心思各异。
有人是直肠子,是真在起哄;有人是在顺着顾晨之意思,闹闹;也有人是随大流,拭目以待。
顾晨之弯弯唇角,戏谑地取笑道:“三弟,瞧着你成亲后,就不样,是不是怕家里河东獅吼?”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说着,他又看向在场其他人,笑道:“三弟去年腊月在京城刚成亲,这新婚燕尔,小夫妻俩正甜蜜着。”
这句话若非在现在这个语境下,听着像是顾晨之在随口道家常,但是此刻却让人有种顾泽之惧内意思。
顾晨之笑吟吟地喝着酒,姿态悠闲,其实眼角余光直在瞥着顾泽之,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人身上。
这只是个小小试探而已。
不出柔媚动人,宛如那水池中莲花随风摇曳。
那些小将们也都放下手里酒杯,噤声。
所有人目光都朝顾晨之与顾泽之看过来。
粉衣乐伎走到顾泽之身旁,先解开面纱,露出张清丽鹅蛋脸,妩媚娇艳。
她柔柔地福礼,“三爷。”
旁粉衣乐伎眸光莹莹地看着顾泽之,眸子里波光流转,闪着期待。
像她这样人,被人送来赠去是常事,可是那些权贵人家老爷多是年老丑陋,大腹便便,粗俗不堪,像眼前这位顾三爷这般年轻俊美仿佛谪仙般郎君,那是千里,不,万里挑,能服侍这样郎君,那是她福气。
顾晨之眸光闪,似笑非笑地望着顾泽之,修长手指又转两下酒盅。
若是顾泽之这趟来西疆真别有所图,他势必要哄着秦氏,让秦氏配合他演戏,方能滴水不漏。
那,这个时候,他必是不敢收这妓子。
若是顾泽之仅仅只是携妻回王府来给父王请安,那,他必是不会多事,个区区妓子罢,收也就收下,甚至不用给妾名分,毕竟妓子不过是个玩物。
最多就是秦氏性子烈,闹上番,能看到顾泽之后宅不宁样子,顾晨之全当自己出口气。自打顾泽之回来后,他就没过上天舒心日子!
那些小将们已经喝几杯酒,有些人有几分醉意,脸上泛着酒后红晕,瞳孔亮得出奇。
个留着小胡子小将朗声大笑,道:“原来三爷还是个知道疼人。”
“你这说什话,三爷向是君子如玉,哪像你这糙汉子!”另个长脸小将推同袍把。
她声音娇软得仿佛黄莺般,两个字就让她说出荡气回肠味道。
周围几个染上酒意小将露出几分艳羡之色,觉得顾泽之真是艳福不浅。
顾晨之摆出副长兄架势,“三弟,你在西疆也没什人伺候,这就当为兄送给你礼。”
粉衣乐伎扭着腰肢就要往顾泽之身边坐,顾泽之直接就站起来,在众人中下子就显得鹤立鸡群。
见状,顾晨之看着顾泽之眼神中多抹审视与思量,他看似随意地抬手做个手势,那粉衣乐伎就又退两步,婷婷站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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