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弹琴粉衣乐伎优雅地起身,朝兄弟俩款款走来,姿态说
“……”
小将们你言、语地说得热闹,却是无人敢与顾晨之说这些。
顾晨之看看旁边顾泽之、苏诀几人,又看看周围那些交头接耳说得热闹小将,突然就觉得自己仿佛有些格格不入。
他眸底掠过道戾芒,突然插嘴道:“三弟,那个弹琴是个清倌人,你觉得如何?”
他这句话出口,旁边好几个在讨论乐伎小将们皆是竖起耳朵,听出他言下之意。
从前,父王都是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对顾泽之总是格外严厉。
难道父王真得是想把顾泽之留在西疆?!
只是想到这种可能性,顾晨之就觉得心口发闷,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两个脸上蒙着面纱、身段窈窕乐伎来,个抱着琵琶,个抱着琴。
两人给众人行礼后,就坐下来,开始弹唱起小曲来。
“……”
“今日这回自是不算。”顾泽之含笑道。
说着,他看向苏诀身旁个狐狸眼年轻小将,“厉昊,听说你在前天军中考核得头名,干脆们明日就去状元楼喝状元红。”
厉昊还没说话,其他人已经开始起哄:“三爷,您不说,们倒是忘,还得让厉昊也请们吃酒才是。”
他们说得热闹,顾晨之眼神却是又沉三分,心头宛如掀起片惊涛骇浪。
心思。
“三爷。”
苏诀以及三四个小将朝顾泽之走过来,脸上全部都带着热络笑,他们都没注意到上首顾晨之脸色微微僵。
苏诀笑呵呵地说道:“三爷,上次您说要请们喝酒,这次是大爷请客,可不算。”
苏诀他们都是从前与顾泽之起上过战场,交情自是不样般。顾泽之这趟回西疆,进洛安城那天就偶遇苏诀,当时曾说请苏诀几人喝酒。
世子莫非是……
几个小将彼此交换着暧昧眼神。
顾泽之看也没看顾晨之,把玩着手里酒盅,淡淡道:“世子喜欢,纳回去便是。”
顾晨之闻言,没有露出丝恼意,反而笑容更深,抬手击掌两下。
歌声与丝竹声戛然而止。
女子悦耳歌声伴着琵琶与琴悠扬曲调回响在厅堂中,莺声燕语,娇娇柔柔。
几个小将皆是脸上泛着异彩,七嘴八舌地聚在起说着话:
“听说这樨香楼歌伎小曲唱得好,果然不假。”
“这可是扬州瘦马,自是不般。”
“瞧着也比牡丹楼那些要强!”
这是前天发生事,顾泽之这两天不是在王府,就是陪着秦氿闲逛,他怎会知道?!
顾晨之只能想到个人
他们父王,端王。
恐怕是父王跟顾泽之说军中事。
顾晨之脑海中又浮现方才端王笑容满面脸庞,他看着顾泽之眼神尤为慈爱。
而这些,顾晨之却是无所知,只看着顾泽之与苏诀等人热络得很,心里惊疑不定:顾泽之怎会和军中这些小将这熟?苏诀说“上次”又是什时候?
难不成是父王……
想到某种可能性,顾晨之猛地抓住手边酒盅,几乎要将之捏碎。
苏诀身旁另外几个小将也是纷纷附和着:“就是就是,今天不算。”
“改日,三爷您得再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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