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得越来严重,大口大口地吐着血。
滩滩鲜血染红半张美人榻。
老大夫边又给顾晨之扎两针,边劝道:“世子爷,您好好休息,别多想,中此毒,忌劳累,忌多思。”
“不然……”他哀声叹气,眉峰隆起,副欲言又止样子,斟酌着词语道,“不然,病情反复,会逐步加重。”
他说得委婉,但是言下之意很明显,顾晨之要是好好休息,还能多活几天,否则怕是命不久矣。
赤凤草毒是慢性毒,只是两天,根本无碍,日积月累才会点侵蚀身体,而他中毒已经有段时日。
他是去岁秋天开始觉得不适,起初是夜里睡不好,时常惊醒,后来开始莫名地流鼻血……
顾晨之想到什,身子剧烈地颤抖下。
算算日子,怕是在父王回洛安城后不久,自己就中毒。
那个时候,顾泽之远在千里之外京城,手再长也不可能伸到端王府……
顾晨之觉得喉头又是阵发痒,再次猛咳起来,身子犹如秋风中落叶簌簌抖着。
鲜血染红他帕子、指缝与袖子。
顾晨之浑身都寒冷彻骨,股无边无垠绝望霎时将他笼罩其中。
九和香,定是九和香!
直到现在,顾晨之才全明白。
象模样。”
“没错,世子爷就是中毒。”
听到对方提起波戈国,顾晨之惊,下意识地想从美人榻上坐起,可是他身子太虚弱,差点又倒回去,幸而侍卫长眼明手快地扶他把。
顾晨之深吸两口气,勉强定定神,再问道:“大夫,是什毒?”
他心里其实已经有猜测,声音微微颤起来。
顾晨之心更凉,那种由骨髓里泛出来寒意,让他脑子更乱。
他把扯住
是,父王自从去岁回西疆后,待他就不如从前。
父王口口声声说是相信他不会给王妃下毒,但其实是在故意哄他吧。甚至于,父王故意与王妃闹什义绝,就是为降低他防心,好对他下手。
而他却因为王妃和顾泽之不在西疆,就以为这端王府就是他,竟傻得全无防心……
只是想想,顾晨之便是心如刀割,痛得无以复加。
“咳咳咳咳……”
难怪他这些日子来越来越虚弱,难怪他寻城中不少名医,那些大夫们个个说他只是过度操劳,原来他居然是中毒!
九和香是他设法让人从波戈国弄来,里面加赤凤草草汁,非常罕见。
当时,卖九和香给他波戈国商人说,用这香人会日渐虚弱,身子慢慢被毒素掏空,在年内死得无声无息。
但旁人只会以为这人体弱多病,是病故。
可是,他为什会中赤凤草毒?!
老大夫面露为难之色,恭恭敬敬地回道:“世子爷,老夫也说不好,似乎是种毒草。”
“当时那个病人已经是病入膏肓。若非是他家人说他中毒,老夫也只当是他是身虚体弱,劳心劳神,所以真阴亏损,他脉象和世子模样。”
说着,老大夫捋着山羊胡,幽幽地叹口气,“老夫没能救活那个病人!”
随着他这番话,顾晨之和侍卫长脸色都越来越难看,混杂着惊疑、恐惧、不安、难以置信等等情绪。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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