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眼前这个老大夫说得和其他大夫不样。
顾晨之握握拳头,心点点地往下沉,心里那种不祥感觉渐浓。
他虚弱地摇头道:“没吃过什特别东西……”
“不可能啊。”老大夫似是反驳,又似是自语道,“世子爷脉象分明就是中毒,老夫曾经去过西方波戈国,在那里也见过这种病历,脉
这次,他探脉时间很长,长得周围人都等急,想问顾晨之到底是得什病,但又不敢问。
顾晨之渐渐地清醒不少,也想起他昏迷前发生事,虚弱地问道:“大夫,这是得什病?”
他脸色惨白如纸,声音沙哑无力,只是说句这简单话,呼吸就变得急促艰难起来。
此时此刻,顾晨之也感觉到自己得怕不是普通风寒。
老大夫面有迟疑之色,侍卫长很会看眼色,立刻就明白,他对着周围众小将说通“世子需要休息”云云客套话,就把无关人等全都打发。
包括樨香楼人也不敢擅动,因此到现在顾晨之咳出鲜血还刺眼地留在地板上,无人清扫。
老大夫来,众人皆是如蒙大赦,侍卫长连忙对那位老大夫道:“大夫,方才世子爷咳不少血,你快给世子爷看看。”
其他人连忙给那老大夫让出条道来。
老大夫在美人榻边把圆凳上坐下,先给顾晨之探脉,眉心微蹙。
周围陷入片沉寂,谁也不敢出声打扰老大夫。
二楼宴客厅更乱,众人喊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世子爷!”
“世子爷晕过去!”
而这个时候,顾泽之已经出樨香楼,翻身上马。
听到酒楼二楼传来闹哄哄声响,顾泽之勾唇笑,意味深长地吩咐小厮道:“给世子找个好大夫。”
少顷,二楼就只剩下顾晨之、老大夫、侍卫长与顾晨之贴身小厮,小厮机灵地去楼梯口守着。
老大夫这才委婉地问道:“世子爷最近是不是吃坏什东西?”
顾晨之:“?”
过去这半年来,顾晨之也是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越来越差,尤其是最近。
他前前后后地请不少大夫,每个大夫都说他是劳心劳力过度,真阴亏损云云,开那些方子也是千篇律。
须臾,老大夫收回手指,取出银针,以烛火炙烤后,飞快地给顾晨之在几处大穴上扎几针。
很快,原本双目紧闭顾晨之就有反应,眼皮下眼珠微微动动。
侍卫长忍不住就低呼起来:“世子爷!”
顾晨之慢慢地睁开眼,但是眼神明显有些恍惚,仿佛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
老大夫收银针,又再次给顾晨之诊起脉来,神色十分凝重。
“是,三爷。”小厮立刻意会,恭声领命。
顾泽之没急着回王府,反而往另个方向家点心铺子望去,心想:这家铺子倒还在,他记得母妃说过这家铺子卖酥糖不错,干脆每种都买些回去,给小氿尝尝鲜。
顾泽之策马而去,不会儿,就有人匆匆地带着个头发花白老大夫进樨香楼。
二楼厅堂依旧乱哄哄片,顾晨之卧在道屏风后美人榻上,双眼紧闭,昏迷不醒。
那些小将们全都不敢离开,毕竟还不知道顾晨之病情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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