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雨珠“噼里啪啦”地敲打在瓦楞、树枝和地面上,顷刻间就把周围都打湿,大雨如帘。
在豫王看来,这场雨来得太及时,简直就是为父子俩助声势似。待会,他大可以说是先帝在天有灵也看不过去。
豫王勾下唇角,气定神闲。
皇帝真想要绝后患,就该让郁拂云在战场上就把他们父子给杀,现在皇帝已经错过最好时机,他要当明君、要当孝子,就拿自己没办法。
他不能违逆先帝意思。
那些百姓也只有前面部分人可以听到豫王话,个个把话往后传,引起片骚动,有人不屑,有人感慨,有人鄙夷,也有人觉得豫王所言有理。
三位主审官都是堂堂天子近臣,位列九卿,自然不会豫王三言两语就左右。
刑部尚书冷声道:“豫王顾辙,你既然承认擅自起兵,就是认谋反罪。”
“为你己之私,令得冀州数万百姓受战火所累,死伤不计其数。”
“按照大祁律,谋反乃死罪,本官就判你满门皆诛!其他谋逆从犯律按大祁律法处置!”
当豫王与豫王世子被押上来时,满堂寂然。
所有百姓全都望着这对差点把大祁搅得翻天覆地父子,想看看他们是否长着三头六臂。
父子俩昂首挺胸地立于三位主审跟前,谁也没打算下跪。
他们爵位尚在,也确实有资格不跪。
刑部尚书重重地拍响惊堂木,质问道:“豫王,你起兵谋逆造反,可认罪?!”
”
秦氿:“……”
秦氿认命地抱着被子倒回榻上。
这天气眼看着要下雨,她肯定是去不成太庙!
秦氿几乎是倒回去,就又睡着。
今天三司会审结局最
谋反罪本来是要诛九族,但豫王是宗室,最多也只能诛其满门。
“本王不服!”豫王怎可能会服气,大声斥道。
豫王世子也替豫王帮腔道:“没错,皇上当年可是答应先帝,不会对父王出手!”
“皇上现在出而反而,就不怕先帝在地下不安歇吗?”
这时,场,bao雨终于自空中倾盆而下,哗哗地落下。
豫王昂着头,朗声道:“本王不认!”
“皇上不仁,谋害方太妃,还有,小儿顾熙与小女端柔也下落不明,本王起兵是为母报仇。”
“再说,这皇位本该就是本王,本王只是想夺回属于自己东西,现在输而已!”
“成王败寇,本王何罪之有!”
豫王片泰然地背手而立,寒风呼呼地吹着他略显凌乱鬓发,颇有几分悲壮。
顾泽之替她掖掖被角后,然后就离开王府,去往太庙。
今天太庙出奇得热闹,比每年除夕皇帝去太庙祭祀还要热闹,太庙外面都是望无垠人群,似乎大半个京城百姓都来,哪怕眼看着就要下雨,也没有影响到这些百姓热情,个个都备好油纸伞、蓑衣或者斗笠什。
三司会审在太庙前殿空地进行,空地上早就以油布临时搭好片挡雨篷,也摆好桌椅,三位主审分别是刑部尚书、大理寺少卿与都察院左都御史。
在座观审也全都是朝廷二品大员以及宗室亲王、郡王们。
像这大排场就是在大祁历史上那算是罕见,这次三司会审足以载入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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