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吧……”
傅生手被握着轻轻落在须瓷腰上,他安然闭上双眼,睫毛轻颤。
他低头轻轻贴上去,触感如既往温热,只是对方不再像过去那样主动,而是安静地、悄无声息地躺在这里。
脑海中仿佛有另个自己教唆着:“趁他现在对你毫无防备,带走他,藏起来,他就永远属于你……”
须瓷颤抖地伸出手,却停在空中半晌,随后缓缓垂下。
不能是现在。
须瓷转身去浴室,平息着内心晦暗不清肮脏心思。
他与须瓷漂亮却暗淡眼眸对视半晌,突然明白,他并不是对称呼不满意,而是不满意须瓷称呼他时语境。
若是亲昵,不论怎叫他,傅生也好傅先生也罢,那都是令人舒心。
或是酒意作祟,傅生慢慢抚上须瓷后颈。
等到那两瓣薄红唇近在眼前时,傅生才恍然惊醒,微微推开须瓷。
“可以在这里借宿晚吗?”傅生捏着眉心,“睡沙发就好。”
个说突然,个应得迅速。
傅生没说来他剧组出演什角色,须瓷也没问。
只要傅生别离开他视野,那主角配角龙套都没所谓。
傅生没松开须瓷手腕,他捋起须瓷衣袖,去看之前在片场摔伤那块地方。
那里已经结痂,薄薄层,些许地方已经脱落,摸上去还有毛糙感觉。
,基本该准备切日常药物都准备。
碘伏已经用大半,旁边还有瓶没拆封,第卷绷带也只剩下小团。
须瓷目光微闪,解释道:“演打戏时候容易擦伤。”
傅生不知是信还是没信,但没再过问这些。
他握着须瓷手腕,帮他大拇指消毒换药,且重新贴上个创可贴。
至少要让傅生完成他直以来念想,至少要让他把第部作品拍完……
又或许,完全不用走到那步……
在思绪中挣扎许久,直到打个寒颤,须瓷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身上水渍还没擦干。
他带着沐浴露淡淡清香,小心翼翼地抬起傅生手,然后安静地蜷缩在他怀里。
须瓷脸颊紧贴着傅生心脏,那里跳动沉稳有力,让人安心。
他神色疲倦,从下午至现在所接收信息让他心里像是堵块巨石,难以呼吸。
“……给你倒杯水。”
须瓷安静地等着水开,他背对着傅生,望着空荡杯壁顿许久,才朝里面散下些许粉末。
他看着傅生喝下整整半杯,米八几男人微微局促地躺在沙发上,慢慢陷入昏睡。
夜色已深,须瓷来到他身边跪坐着,指尖情不自禁地划过傅生光洁额头,狭长双眼,红唇双唇。
须瓷被摸得颤两下,许久没和外人有过接触肌肤起层鸡皮疙瘩。
“为什叫傅先生?”
须瓷有些茫然地与他对视:“你不让那叫你……”
“……”
傅哥这个称呼傅生不喜欢,傅先生也样。
“罗裳给你安排下份工作吗?”
“……”须瓷静,来。
他顿会儿才说:“裳姐让去试镜燕导新戏配角。”
“不用去。”傅生抚平创可贴翘起角,抬眸看他,“来剧组,明天会让罗裳把合同给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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