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手被按在须瓷遍体鳞伤心脏上,像是隔着久远时光,抚着那个曾经在戒同所阴暗小房间里、痛苦绝望小孩。
他不该丢下小孩独自离开,不该相信他个人能照顾好自己,更不该听信姜衫看似决绝话。
唇舌交缠在起,须瓷尽力地汲取着傅生气息:“你不要这样……错,你别哭……”
他吻在傅生通红眼眶上,亲掉他眼角湿润。
他后悔,他怎能这样……
明明不是傅生错,明明开始没想要他知道……
傅生怔住原地:“……”
须瓷攥着傅生衣角:“听见你和林律师电话……那不是你错……”
“是错……”须瓷语无伦次道,“不要你自责,你别这样……”
别这种痛苦又悔恨样子……
他心疼。
片。
手下发丝细密柔软,身形却单薄瘦弱,他花好几年时间才养起来乖张阳光,就被姜衫送去短短几天戒同所,折磨成现在模样。
林律师也有份……
挂电话前,林律师还在颤声说着对不起,他不知道那里会是这样,他对不起女儿,也对不起须瓷。
他不该在姜衫询问解决方案时,提出这样建议。
为什还是走到这步……
须瓷听见另道声音:因为心底恶魔在作祟啊……
你早就不是他曾经喜欢过那个少年。
现在你是从阴暗沼泽地里硬钻出来,却妄图禁锢不属于你光。
须瓷眼泪浸湿傅生胸口衣服,他哭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傅生……你别这样,这里好疼……”
傅生眼眶热意快止不住,他捧着小孩脸,下下地啄吻着他脸。
怎会是他错。
谁都有错,姜衫是错、林建盛是错,戒同所是错,唯独须瓷不是。
他怎会有错?
他是这种无妄之灾受害者,而傅生是错误源头。
他说自己是无心之过,否则怎会舍得把女儿送到那种地方……
可事实上,就算没有那些侮辱践踏,单纯戒同所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受过高等教育母亲,还有身为律师林建盛,他们竟能做出这种蠢事。
傅生把人揉进怀里,声音低哑难听:“崽崽……对不起。”
“……”须瓷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痕,“别说对不起……别这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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