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把手揣进衣兜,不再讲细节:“总之打扰到吃烧烤,不然不会管。”
“你不想
结账时候,老板捂着二维码,死活不肯收钱,凌琅二话不说,现场表演黑脸,吓得老板双手奉上微信和支付宝。
“您随便挑!楼上还有POS机,要不给您并拿来?”
迟炀双手插兜,站在门口等,心说这小狼崽子面露寒光样子还真挺能唬人。
凌琅结完账出来,脸还垮着。
他对上迟炀温和笑意,烦躁心冷不丁被什搔下,痒痒,脸上沉郁也趁机随阵夜风散去。
他只是有点措手不及。
这时,五十多岁矮个儿男老板抱着盆土豆片从后厨出来,带着身油烟气,路过他们桌时候停下脚步,乐吟吟道:“小凌兄弟,今天味道还满意吗?”
凌琅:“有进步,姐……炀哥,你觉得呢?”
迟炀现场吃口:“不错,就是牛肉老点儿。”
“好嘞,下回注意。”老板喊来学徒,把迟炀口味拿本儿记下,“这位小帅哥以前好像没见过噢。”
憾恨如同滚雪球,总要找到个合理人或物做发泄口,不然肉体凡胎,最终会难以承受。
就像他恨自己,也恨他爸样。
“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整整五个小时过去,凌琅终于问第个有关他回国问题。
迟炀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到庆幸,还是该为自己在凌琅那里所剩无几存在感而叹息。
张地说,这是迟大少爷第次坐在这种油到难以下脚地方。
凌琅往迟炀盘子里扔几根牛肉串道:“姐夫,尝尝招牌。”
“?”迟炀差点儿没被空气噎住。
他直以为,小时候凌琅喊他“姐夫”是孩子太小不懂事,爱瞎起哄,没想到时至今日,凌琅居然还在曲解他和凌瑾纯洁友谊。
不过眼下这种气氛,刻意解释反倒不好。
离开烧烤店,迟炀问:“你跟刚才老板挺熟?”
凌琅:“不熟,上月有人闹事,出手摆平下,这老板就讹上。”
“你管请你吃霸王餐叫讹?”迟炀有些难以理解小朋友现在脑回路。
“他们在隔壁撒酒疯,抡酒瓶照脑袋砸,玻璃渣溅身上……”凌琅看着迟炀略微震撼表情,顿顿,“说这些不会吓着你吧?”
迟炀委婉地笑笑:“有点吓人,不过听听还好。”
凌琅:“发小,刚从国外回来。”
老板惊讶:“外国友人啊,难怪眼睛是绿色,像狼眼睛。”
迟炀笑笑,纠正他:“混血。”
“喔喔,混血好啊,混血娃娃都漂亮。”
老板聊嗨,个人在那儿抑扬顿挫半天,凌琅偶尔会回应,但语气全都是个调调。
他捧着热水喝口:“暂时不走,明天去你班上报道。”
“啊?”凌琅时没反应过来,愣在风里,以为迟炀在和他开玩笑。
“怎这副表情,不欢迎?”迟炀问,脸上是贯温和笑意。
凌琅摇头:“没不欢迎。”
没有人会不欢迎迟炀。
迟炀只得无奈道:“以后别这叫,叫炀哥。”
迟炀比凌琅大岁半。
“也对,免得勾起伤心回忆。”
凌琅扯扯嘴角,没笑,不敢再多说。
他怕自己说漏嘴,怕迟炀知道真相之后会恨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