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其实有很多问
铃声没有断,还在继续响着,纪时昼把手机随意扔在沙发上,方霁视线不由自主移过去,却被对方板住下颌。
“你在看什?她给打电话,你这在意干什?”纪时昼问。
是不是还是喜欢?
“万有什急事……”方霁刚出声,还没说完就被纪时昼按住嘴唇。
是不是又吃醋?
两个人不怎说话,坐在靠窗位置吃过饭会再坐会儿,看书或者完成作业。那画面可赏性太高,方霁有时候溜出来放风,听到其他年纪相仿女生小声讨论,说两个人般配,他也这认为,但不会像她们样发出赞叹似感慨。
方霁很久前就想过,迟早会有那天,纪时昼交上女朋友、他搬离公寓,小昼过很幸福生活,他就在附近租间小房子,如果对方有需要自己随叫随到,没有就算,总之两人还会有联系。
可真到这步,只是第步——纪时昼交个女朋友,他心里忽然空落落。
蒋新柔是个很好女孩子,对他也好,记得自己名字,会和自己亲切打招呼。方霁想,两个人很般配,小昼以后总归要结婚生子,过温馨快乐生活。这只是第步。
所以当他问纪时昼是不是和蒋新柔在交往,纪时昼反问他:“如果说是呢?”
“哥哥。”
回到公寓以后纪时昼又这叫次,方霁闷头当做没听见,“你喝醉”四个字不能说,说纪时昼会用行动证明自己很清醒。
但连最后丝借口都被抹消掉,方霁不知道该用什来解释他们之间发生切。
从来都是纪时昼想要,方霁就给他。
三年如日,已然成为习惯。
“没什急事,她只是不放心。”纪时昼把他不安吞进自己肚子,唇印上他唇。
是不是有女朋友就不要。
们不能像从前那样好。
方霁知道不应该,但却用舌头回应。
他第次,笨拙地像圆圆刚喝上奶,急不可耐又毫无章法,把纪时昼都弄僵。
方霁想会儿,可能只有几秒钟,对他来说也相当漫长。小狗生是十几年,期间无时无刻不用它小脑袋去思考你,它几秒钟是很珍贵几秒钟,方霁也是。
方霁说:“那当然祝贺你。”
不会说更漂亮话,纪时昼不满意他回答,字句跟他讲:“不需要你祝福。”
可他只有这个。
他所有都是纪时昼给,如果纪时昼想要收回去,方霁也毫无怨言。
拒绝只是小打小闹式地说不行、不可以,这样是不正常,怀抱照样张开,牙齿照样分,涌进来热度灼伤他内里,连带心脏也火烧火燎。
客厅里灯还没开,纪时昼边蹭他边在他耳边叫“哥”、“哥哥”,好像知道他对这个称呼有多招架不来,不知道谁手机响起来,嗡、嗡嗡——震在两个人之间,震在心口。
纪时昼把手机掏出来,方霁低下头正好看到来电显示:副部长。
他已经知道副部长是谁,脑海里闪过吃饭时两个人“眉来眼去”模样,身体里热陡然降下去,变作块呛人薄荷糖哽在咽喉。
蒋新柔和纪时昼交往过,去年整整半年多时间里,女孩喜欢来他们餐厅吃饭,小昼就陪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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