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霁出不声,圆圆在看,小狗在看,歪着脑袋好奇极。
纪时昼把他扶起来,自己坐在沙发上,让方霁坐在他腿上。圆圆激动地抖尾巴抬起屁股,往前走两步,被方霁喊停。
“停下。”他艰难挤出两个字,两只手被纪时昼别在身后,纪时昼靠过来,贴上他背。“哥哥是说谁,圆圆还是?”
方霁可怜兮兮:“可不可以都停?”
纪时昼微笑,露出方霁最喜欢看酒窝,“不好。”
“说到纪学长,”他停顿,给关阳足够思考时间,“他和方霁认识这久,对方霁态度又那差,俩人怎还这要好啊?”
定有什他错过事情。
那拳不能白白挨,他非要搞明白。
“不是跟你们说吗,他俩高中就认识。”关阳靠在洗手池旁,下巴还在滴水,用手抹把,眼神迷迷瞪瞪,“方霁亲爹死得早,后来那个对方霁不好,纪时昼帮他挺多,听说……”
关阳边说话边往嘴里喂自来水,不小心咽下去,呕好几下。
他把舌头递上去,像小狗样舔舐,纪时昼脊背僵硬又放松,迅速把他甩进沙发,而后自己整个人覆上。
月光,月光是条窄而长溪流,潺潺流动,潺潺流入他身体;月光,月光温凉,缓缓充盈他情感,缓缓充沛他眼底光。
方霁还没搞懂他们之间关系。
他们不是朋友。
他们难成朋友。
题想问,最后吞进肚子里只剩下句祝福。祝福是真心实意,他希望纪时昼快乐,希望小昼能天天开心。
小狗耐得住寂寞也耐得住等待,不会因为冷言冷语就离开,你爱他他就回应你爱,你不爱他他就对你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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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没有打通,蒋新柔心想,纪时昼这个混蛋!
推开门回到吵闹ktv包房,群人鬼哭狼嚎又蹦又跳,关阳喝大,脚踩在桌上被两个学弟拉着,生怕他个兴奋蹿上去,这重体积,茶几可承受不起。
他摸方霁脊背,他汗湿头发,摸他“喜欢”被揉胸膛,最后摸他眼睑和睫毛,转过他脸,吻下去,等待,等方霁主
他扶着洗手池边缘,抬起头看镜子里韩惜文,也不知看没看清。
“纪时昼高中毕业以后,方霁那个爹也跟着消失。”
“哥。”
纪时昼声音低哑,压在方霁胸膛手指微微用力。方霁张开手臂环住他,全身力气都用来拥抱。
“喜欢这样?”纪时昼轻声询问,“喜欢被揉?”
他爱纪时昼是感情发生之前事情。
在他这里爱是付出,是不单单喜欢,是自愿不收回。
关阳被人扛到卫生间狂吐,扶着马桶张脸涨成猪肝色,还摆手说自己没醉。
“就这酒量,不比纪时昼好?”他爬起来,嘴巴里股酸苦,出去到盥洗台捧把水漱口。
低年级三个男生,其中就有韩惜文。
蒋新柔刚要坐回原位,关阳大嗓门:“怎着,纪时昼没接电话?估计喝大,有方霁照顾呢,你也别太操心啦!”
蒋新柔懒得理他,她是担心纪时昼吗?她是担心方霁!
他回应个吻。
月光铺在地板上,瓷砖银白色罩上层冷蓝光辉。纪时昼叫他声音低沉而喘,方霁看到他眼底混沌深色。
是他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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