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霁皱眉,见陈响就此止住不再说起纪时昼,立刻兴趣寥寥,大概过十几分钟就起身走,说要回家照顾弟弟。
刘航第个站出来说方霁不给面子,怎也要吹瓶才能走。
陈响却拦住刘航,朝外撇撇头,“你家里还有事就先走吧。”
方霁走后严开留在那里。
他不知道纪时昼是谁,所以对陈响和众人谈话不太在意。
严开还没反应过来,方霁扭过头脸认真问他:“借多少?下个月记得还。”
严开就是那个时候开始觉得方霁好说话,虽然方霁平时不怎笑,还特别喜欢睡觉,和谁话都不多,又酷又高冷,但人是真不错。
后来陈响回来次,请大家吃顿饭。
严开跟着众人齐“响哥、响哥”地叫,连平时拽得二五八万似刘航都很狗腿,只有方霁窝在角落里不和任何人社交。
陈响喝过好几轮后才想起什,说:“在华都见着纪时昼。”
方霁没有和纪时昼去华都,最终还是为家人留下来。
尽管两个人在纪时昼去画室集训之前大吵架,纪时昼临走前还是把备用钥匙留给方霁。
方霁本来还想推拒,被纪时昼冷脸盯着又什都不敢说。他收下钥匙,每周定时去打扫番。
暑假结束后迎来新学期,方霁升上大三,陈响毕业,而以陈响为首众人自动分成两波,并且涌入新鲜血液,严开就是这其中之。
方霁在此之前就不怎参与打架,每天安安分分等待纪时昼放学,两个人道回家。
“方霁走有些事才好说,被他听见指不定要把牙也打掉。”陈响明显是在调侃刘航,刘航表面上不生气,还在赔笑说这哪儿能啊。
“怎不能,他什事干不出来?”陈响看得很透,点支烟抽口才说,“有些事也是到华都才知道……你们知道纪时昼为什来犁县上学吗?”
众人摇头。
陈响笑得更肆无忌惮,“不知道也好,不是什好事……哎这事不能说,你们自己猜去吧,不过方霁也算没抱错大腿。”
他话说得模棱两可,不
方霁立刻抬起头。
陈响面对着方霁,笑得眼睛眯起来,“谁能想得到啊,你俩之前过节那大,现如今这关系这铁?”他说着走过去拍拍方霁肩膀,方霁忍着没躲开,等他下文。
陈响直接坐在他旁边,“你还和他有联系没?”
方霁下意识握下手机,“有。”
“挺好,把握住机会。”陈响说着又捏捏方霁肩膀,话说得暧昧不清。
刘航和他有过节,私底下称他是纪时昼狗,方霁也没所谓,只是每次两个人碰到,刘航都要绕着他走,生怕方霁个不爽再给他来上拳,把另边牙也打掉。
就因为刘航怕他,好几个看不惯刘航作为人都想跟着方霁混。
那半年里纪时昼在外地集训,每天都要忙碌到深夜,和方霁联系并不频繁。方霁甩不掉身后几条尾巴,也就默认他们管自己叫大哥行为,严开作为新人,叫得最为欢快。
方霁借过他次钱,是听说他想给妹妹寄犁县特产,但月末手头紧。
他和别人聊天时随口提起来,方霁当时在旁边闭目养神,耳朵上还塞着蓝牙耳机,忽然出声:“可以先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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