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房子是他们结婚第三年买下,当时创业成功,就想着总不能直住公寓,就买现在家。
他们从选房到装修花很多精力,落地窗也是裴炀执意要装。
当时他们还争执阵,傅书濯觉得这个层高装落地窗有些不安全,裴炀觉得不装会浪费十几层楼高湖景。
还有这整排书架,两人都不怎喜欢看书,但裴炀就喜欢买。
傅书濯有时也会笑他装模作样,买书你好歹把包装纸拆掉吧,装逼都没装到位。
自从裴炀有次不小心穿他衣服去公司,被人打趣上上下下都是傅总味道,裴炀就恼羞成怒再也不肯穿他衣服出门。
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如愿。
知道裴炀不自在,傅书濯只在餐桌上摆人份食物:“你先吃,不饿,去找下医疗卡。”
裴炀干巴巴地哦声。
他不知道是,傅书濯进书房就打通电话,备注是汤医生。
傅书濯刚想给医生打个电话,就听到裴炀小而迷茫声音。
他敲敲门:“进来。”
现在裴炀什都不记得,应该是很难受,跟他这个‘陌生人’赤诚相对应该会不适应。
等人在里面裹好被子傅书濯才走进去,从衣柜里找出套淡青色衣服。
“你。”
何被掐死在萌芽里可能。
然后他们考上同座城市双流大学,开始共同创业,傅书濯主事业,‘裴炀’边帮衬他边考研。
曾经有很多人不看好他们关系,可他们还是在二十六岁那年,占据对方户口本其中页。
裴炀其实是有些羡慕。
否则他个从来不看小说人,不至于将这本小说从头看到尾。
这个家有太多他们共同记忆,可惜其中位主人公全都忘,徒留他个人淌在记忆碎片里,急促喘息。
书房隔音很好,裴炀什都没听见。
汤知明:“他说自己什都不记得?”
傅书濯站在落地窗前嗯声:“但是他看起来并不糊涂,很清醒……这算恶化吗?”
汤知明想想:“你还是先带他来医院检查下,现在还不好说。看你描述,他有思考能力,说话也很有逻辑,是不是恶化得看进步检查。”
骨节分明手指抚上落地玻璃窗,傅书濯挂掉电话,安静地看着窗外波光粼粼湖面。
傅书濯很有分寸地转身离开。
裴炀迟疑地抓过这套衣服,轻嗅嗅,有股清茶乌木香味。
不过总觉得衣服大点。
他扯扯裤腰,不太自在地走出房间:“这真是衣服?”
傅书濯诚恳点头:“真。”
他跟那位同名同姓主角经历太像,可他和先生经历却要曲折多。
同样是结婚七年,他和先生已经到七年之痒,常常个月都坐不到起吃饭,而书里原主跟傅书濯——
“裴炀,过来吃饭。”
裴炀慌乱地爬起来,无措地看着陌生房间,甚至都不知道衣柜里哪套衣服是他这具身体。
“…穿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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