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很爱他……”裴炀怔然道，“
顶替着他
身体和你相处，对谁都不公平，你应该有知情权，他也不该被这样替代。”
傅书濯微叹，他走近几步，抚去裴炀脸上不自知眼泪：“你怎
就这确定是自己穿书
？这匪夷所思事。”
裴炀睫毛轻颤：“睡醒就到你家…床上，这不是认识世界，除穿书没别解释。”
哗啦啦雨珠砸在黑色雨伞上，原本淅淅沥沥雨声又变大，地上原本浑浊泥水也被冲刷得清澈。
两人站在破败巷尾，偶尔有行人匆匆路过瞥上他们
眼，转而朝更远雨幕冲去。
傻猫。
“你说。”
裴炀：“《张扬》里有两个主角，个是你先生裴炀,个是你。睡觉醒来…就穿到你先生身体里。”
傅书濯顿顿,今天坦白让他始料未及,他需要尽快想出个最好回应，使之对裴炀影响达到最小。
裴炀声音还算平稳，可那双平日漂亮眼眸此刻却黯淡无光，好像要哭出来样。
这段时间他直有跟汤医生联系,还有他资助阿尔兹海默症研究团队都清楚裴炀情况。
大家给出致意见都是尽量不要刺激裴炀，如果能让他自己想明白、说出来,再好不过。
不过以现在情况来看，大概率仍然没想明白，但不想再继续‘骗’他。
裴炀轻吐口气：“其实不是失忆。”
“装失忆骗？”傅书濯接过话茬，好像什都不知道。
傅书濯顿,心里有所预感。
裴炀脑子里天人交战中，他面为坦白后将失去而难过，面又在告诉自己，“傅书濯不是你”。
傅书濯深爱猫不是他。
傅书濯想要拥抱、亲吻、狠狠占有是世界上另个裴炀,不是他这个窃取别人人生小偷。
该说吧。
傅书濯问：“在原来世界，你名字是什？”
这是他深思熟虑后问题，尽可能每句话、每个字都保持谨慎。
“……和你先生名字样。”裴炀有些不安。
傅书濯试图引导：“相貌也样？”
裴炀咬紧唇，他不由自主提高声音：“你不信是不是？但可能就是因为同名同姓，才会穿到他身
“不是故意想骗你，只是不知道怎说……对不起。”
傅书濯：“所以你就撒谎说你失忆。”
裴炀：“嗯……”
傅书濯：“那今天为什想告诉真相？”
裴炀紧紧攥着布条，嘴唇都要咬破。
“不是……”裴炀低下脑袋，低声喃喃，“不是,不是你猫……也不是你认识那个裴炀。”
傅书濯微叹：“为什不是？”
裴炀迷茫瞬：“也不知道,不是这个世界人,有天看到本叫《张扬》小说……”
傅书濯：“……”
真就和他推断样,裴炀只记得自己写小说，便以为自己穿书。
否则他越陷越深,和傅书濯做越来越多,将来知道真相后傅书濯就会越痛苦。
裴炀深吸口气：“你是唯物主义者吗？”
“……”傅书濯转身,傻猫不知道是不是怕他跑掉，无意识地把布条端紧紧绕在自己手上,轻易拽不掉。
他斟酌道：“得看什事。”
如果裴炀想说是“穿书”,其实未尝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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