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炀顺着他话思维发散,如果回不去,原主真彻底消失,他真要和傅书濯这样不尴不尬过辈子吗……
嗓子莫名有点干涩,过辈子这四个字叫他有些微妙欢悦,可傅书濯或许永远都只爱原主,或把他当原主
“……”去你大爷。
裴炀想骂人,但不敢骂。反正已经摊牌,傅书濯根本不会顾忌他情绪,惹毛还不知道要怎收拾他。
周围龙虾洞很快都被掏,三批人朝着三个方向分散。
苏之桁和他老婆抓得最多,很快就半桶,家里人都等着他们龙虾做晚饭。大叔个人虽然慢点,但也有小半桶,只有傅书濯和裴炀桶底都没盖严实。
不过他俩也不光是来抓龙虾,裴炀穿着胶靴,踩泥踩得无所顾忌,时不时装作不经意地样子往傅书濯身上溅点泥水。
裴炀:“抓。”
裴炀只喜欢抓龙虾,但不喜欢扒洞,弄得指甲泥,很不舒服。
于是傅书濯开始负责把洞口泥扒开,裴炀负责伸手进去抓。但这样效率很差,很多时候等裴炀伸手龙虾就已经跑。
“十只——”裴炀还数着,“多少只才能装盘?”
傅书濯:“怎也要五六十只。”
裴炀不看他:“你抓龙虾不行。”
他比较接地气,直接双膝跪在田里,单手伸进傅书濯刚刚挖好洞里去掏。
傅书濯乐:“你是觉得给洞拜拜龙虾就能自己跑出来?”
裴炀脸都要贴地上,他皱起鼻子:“你别说话,龙虾都给你吓跑。”
得,他闭嘴。
范下狗扒土姿势:“像大叔这样。”
傅书濯:“……”
贱兮兮傻猫。
傅书濯倒没什包袱,他干脆地伸出两双修长手开始扒洞,等洞口泥土都扒散,傅书濯抬眸看眼大叔,跟他样单手伸进洞里去探。
龙虾洞远比他们想象腰深,傅书濯小臂几乎都陷进土里,混着泥水浑浊不堪,全靠手去摸龙虾位置。
傅书濯把抓住他手:“你干脆往身上抹得。”
裴炀真诚发问:“可以吗?”
傅书濯勾唇,拉着他手往下面按:“来,抹这里。”
裴炀吓得手抽:“有人呢!流.氓。”
傅书濯闷笑不止:“人就这样,烦请裴总忍忍,辈子也不长,几十年而已。”
不然吃两口就没,多没意思。
裴炀:“这里有斤吗?”
旁边大叔听到回答:“有喽!咱这龙虾大,九十个就斤。”
裴炀咋舌:“们能吃得掉六斤?”
傅书濯头也不抬:“相信你自己。”
傅书濯看看苏之桁两夫妻,这会儿功夫都抓三四只。大叔也个人也抓三只,这里龙虾很肥美,个个钳大皮厚。
没想到,这个断条腿龙虾还没跑,真被瞎掏裴炀给摸上来:“快快快——桶!”
这只虾劲儿挺大,裴炀吓得往地下丢,幸好被傅书濯把摁住扔进桶:“好玩吗?”
心有余悸裴炀:“好、好玩……”
傅书濯失笑:“还抓吗?”
“找到——”傅书濯眉头蹙,在裴炀期待眼神中捏个东西出来。
“……这什?”
“龙虾之精华。”傅书濯本正经地说,“龙虾腿。”
“你不行啊。”裴炀语气淡淡,“来。”
傅书濯:“谁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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