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跟家里闹掰
，所以学费都是他和傅书濯平时挣
钱。
三千多对现在他们来说确实不贵，可对十多年前穷学生来说已经还是太奢侈。
少年是不遗余力倾囊相授太过珍贵，暖心冷傅书濯好多年。
“那时候
就想啊，
定要让小猫过上好日
傅书濯心里有预感：“你觉得对他来说，事业比你重要吗？”
“肯定啊。”裴炀想都不想回答，背影看起来很难过。
傅书濯静会儿，开玩笑道：“他那
坏，干脆不要吧。”
裴炀沉默许久，才小声说：“要。”
傅书濯无意识地笑笑，他快走两步到裴炀身边，不顾他微弱反抗牵住手：“不知道你看《张扬》里有没有说，和他大学时候很穷，积蓄不多。”
“你告诉他，他怎会知道呢？”傅书濯认真地说，“你不能什事都自己忍着。”
裴炀挣扎慢慢弱，安静很久才说：“想，可是工作重要吧。只是割个小伤口，说起来很无理取闹。”
“……”
如果是个月之前，傅书濯大概率会想，他家小猫可没这矫情。
可现在他却能充分理解裴炀当时心情——本身这多年，裴炀就觉得他没那爱自己，加上那段时间确实很忙，疏于沟通和陪伴，各种大大小小事在心里不断压抑、发酵……
愣，知道这个‘他’指是所谓先生。
“什时候？”
“他眼里只有工作，出差半个月回家，做好多菜等他吃晚饭，可他转头就去应酬……”裴炀眼里泛着水雾，“他是不是不爱。”
傅书濯把人拥进怀里，街道里这抱着十分引人注目，但他顾不那多。
裴炀说这事他有印象，就在他们领证结婚前不久。
那时候520盛行，年少人又都喜欢攀比，裴炀看周围人都开始期待对象礼物，便也起心思。
他没有想要傅书濯礼物，却铆足心思想要给傅书濯准备礼物——别人有他男朋友也要有。
于是裴炀二十多天没跟傅书濯约会，直借口学习太忙不出来，实际有时间就去兼职。
礼物是双球鞋，裴炀实在没什浪漫细胞，不知道买什。
那双鞋价值三千多块，裴炀兼职二十多天也才凑够半，另半是从他自己未来学费里预支，后面又拼命兼职好久才补齐。
所以即便是做菜割伤手这样小小插曲，也会觉得无比难受。
因为那桌子菜没有人回来吃，因为满心期待被迎面泼来盆凉水。
裴炀用力推开傅书濯，低声道：“都在看们，回家。”
“好……”
裴炀走会儿，又倏地开口：“其实没有那大事业心，以前想着，只要没太大经济负担，个两室厅小房子，他在身边，如果能再养条狗就更好。”
那时候公司还没上市，他们忙得不行，那趟出差本来应该是裴炀去，但会很辛苦。傅书濯没舍得，就自己上阵，半个月才回来。
回来后先去公司，水都没来得及喝口，放下行李箱又赶往另场饭局。
他仔细回忆下，裴炀应该没和他说过切到手事。
傅书濯问：“那你告诉他吗？”
“……没有。”裴炀想挣脱他怀抱，却被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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