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炀逃避地抽回腿,“睡觉。”
他这次没反驳自己是原主事实,可惜本人没意识到。
傅书濯支着手臂压到他上空:“亲下。”
裴炀推他:“不行——”
傅书濯眯下眼,翻过他腰就挥去巴掌,清脆声“啪”,直接给裴炀打傻。
傅书濯:“是是是,怕鬼。”
晚风清凉,唯不好是蚊子很多,傅书濯干脆把阳台关上,打开冷空调。
前两天淋雨又着凉,傅书濯都不敢开,怕裴炀生病。
裴炀洗完澡就在抓腿,细长小腿上好几个蚊子包,都是刚刚找程婆婆在外面被咬,吃龙虾时候院子里点蚊香,倒是没遭罪。
傅书濯早有准备,昨天就买花露水,他侧坐在床边,握过裴炀脚踝轻轻涂抹。
“会找,但现在这情况不是人多就有用——明天,如果明早还没找到,再找你们帮忙。”
“你……”
裴炀想安慰下,又不知道说什,只能和傅书濯起顶着夜色回家。
院子石桌上海残留着他们吃完虾壳,碗筷什都没收。
傅书濯弯腰清理:“你先上去洗澡。”
家里没有这样病患人根本无法感同身受,自患病后,患者性格会有很大转变,敏.感、,bao躁……
傅书濯听会儿,大概明白程婆婆是突然清醒,觉得自己拖累孩子们,所以留下张纸条想要走之。
但根据他解,到程婆婆这个病情严重程度,能清醒时间几乎没有。
不过阿尔兹海默症患者本就因为不同家庭、个人情况,拥有千变万化病情特征,每个人大脑情绪反馈都有所不同。
傅书濯握紧裴炀手,对情绪失控程实说:“再找找?”
“你……”
傅书濯不仅打,还顺势揉揉:“只许你打,不许打?”
好久没摸,手感还是如既往好。
裴炀感觉到什,吓得往被子里钻:“你别乱来啊,你手是辣,也吃那多麻辣小龙虾……”
傅书濯连被子带人
“给你施个法就不痒。”
裴炀发出道鼻音:“嗯?”
傅书濯认认真真地给他蚊子包掐十字,掐完斜着又来道:“不痒吧?”
裴炀哼声:“幼稚。”
傅书濯忍笑:“哪有你幼稚?你以前可喜欢给掐十字,家里常年开空调没蚊子,你都要想着法子带晚上逛公园,咬包再装好心说给掐掐。”
他没听到裴炀回答,侧眸看去他小猫还跟在旁边,不由缓声问:“怎?”
裴炀摇摇头:“等你。”
今晚裴炀有点黏人,傅书濯收盘子,他跟在后面;傅书濯洗碗,他也跟在旁边,偶尔默不作声地递个洗洁精或洗碗擦。
擦干手傅书濯失笑:“真成猫?这黏。”
裴炀扭开脸上楼:“怕你怕鬼。”
又是番无果忙碌,到半夜十二点,都没有发现程婆婆踪迹。
邻里邻居多是老人,没那多精力,程实妻子个个感谢送回家,最后只剩下寥寥几个人和警察。
程实呆愣地坐在花坛边,过许久对他们说:“你们也回去睡吧,今天辛苦。”
裴炀张张嘴:“再找找吧?说不定……”
程实想对他笑笑,可笑不出来,只能强行扯扯嘴角,苦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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