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炀回忆下:“不记得梦……”
他应该记得,至少上秒还应该记得。可认真回想时,大脑只剩下片空白。
“没关系,不记得就不想。”
傅书濯把人按在怀里,揉揉头发,捏捏后颈,裴炀不自知紧绷才慢慢放开,很乖地贴着。
“饿不饿?”
那张直被女人攥在手心照片随风飘过来——他在上面看到自己脸。
“炀炀,妈想你——”
这是裴炀在梦里听到唯声音。
·
“裴炀?”
裴炀鬼使神差地跟上去,最初他以为是程婆婆——可转念想,这个背影要更年轻点。
她走得很缓,但裴炀就是追不上。
她偶尔还会停下来东张西望,手里拿着张照片,像是在找寻什。
每和位路人对上目光,她都会上前抓住胳膊激动地询问,但裴炀就像在看场无声默剧,听不到任何声音。
裴炀焦虑地想要上前,可脚步像是被箍在原地动弹不得。
卷在怀里,先是亲亲脸,但犹觉不够,又吻住裴炀柔软双唇。
裴炀每次都是这样,没开始时抗拒得要命,真被亲后又很快沦陷,直接亲迷糊就是说。
他用最后点清醒意识甩锅——定是因为自己四肢都被傅书濯束缚,无法反抗。
是傅书濯强迫他,他才没有心甘情愿。
“睡吧,抱着你。”傅书濯流念地抿下他上唇,“明天还要早起去看看情况。”
裴炀点点头:“想吃葱油拌面。”
傅书濯倏地顿——裴炀曾说过,他母亲做葱油拌面最好吃。
“那刚好,昨天买葱还剩下点。”
葱油不是很难做,耐心地用油炸出葱香,再放酱油生抽白糖等调料霍在起。面煮好后,干捞出来拌拌就好。
裴炀吃得闷声不吭,傅书濯去给他倒水,回来才发觉裴炀直低着头,眼泪和鲜香
“在,在……”
耳边嗡嗡,裴炀隐约听到直有人在耳边说话,他努力睁眼,面前模糊面容慢慢清晰,是傅书濯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裴炀愣好久,大脑才慢慢清醒:“你干嘛呀?”
傅书濯顿,用拇指抹去他脸上泪痕:“你刚刚好像做梦,直在…叫。”
说‘叫’不准确,像是濒死动物发出最后急促呐喊,压抑又绝望。
路人给女人答案似乎都是否定,否则不至于露出那失望神色。
……明明依旧看不清对方脸,裴炀不懂自己为什知道她在失望。
走过条条街道,女人来到个十字路口,她像是没看到未结束红灯,直愣愣地冲向斑马线,另边司机又想趁着最后两秒越过这个路口,猛得踩下油门——
不要!
裴炀崩溃呐喊,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女人高高抛起瘦弱身躯就像慢镜头样在他面前播放,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裴炀迷迷糊糊就闭上眼——傅书濯怎知道他有点睡不着呢?
心里直想着程婆婆事,裴炀莫名有些纠心,可被傅书濯亲会儿又哄睡,很快就进入梦乡。
希望明早起来能有个已经找到程婆婆好消息……她是个好人,还照顾过年幼傅书濯,不该以悲剧落幕。
……
不知怎,裴炀突然出现在条街道,他前方有位妇人,只看得见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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