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裴炀就是觉得傅书濯太难过,想缓解下气氛,不是真把他忘。
他努力扯开嘴角,只是时半会儿有点控制不住脸部肌肉,笑得可能不太好看,于是只能曲起手指,讨好地用手指戳戳傅书濯掌心。
瞬间他食指就被傅书濯握住,握得很紧,万千难言煎熬最终都化为句话:“醒就好。”
裴炀:“嘴巴干——”
傅书濯起身想去倒水继续给他沾,不料被裴炀勾住手指:“不要水,要亲——”
脸好像也瘦,眼里全是红血丝。
“想喝水吗?”
他又眨两下眼睛。
但前来医生不给喂,只让棉签沾点水打湿唇部,说要慢慢来。等做完系列检查,裴炀才算恢复些力气。
“……”他开口就把自己吓到,这声音比傅书濯还难听。
可开心日子不过几栽,他们又迎来低谷。
母亲患阿尔兹海莫车祸去世,随后没多久,他同样确诊阿尔兹海默症。
葬礼那天,他看见父亲疲惫苍老样子,他不想要傅书濯也这样。他想离婚,可傅书濯对他说:“没你,要怎活?”
……
“醒?快叫医生——”
啊!”
傅书濯把握住他脚踝压过来:“那们做点暖和事。”
所有呻.吟都压在嗓子里,因为这里隔音不太好,床质量也不行,办事都不能太放肆。
“等们毕业工作,就换个大点房子吧……”
“当然。”
“你睡两周。”傅书濯好像知道他想问什,眼眶泛起红:“睡这久是想急死?嗯?”
“你是谁啊?”
“……”即便对这种情况有所预料,但指尖还是没忍住抽抽,他缓而慢地自介绍,“是你先生,傅书濯,们在起谈恋爱十年,结婚七年……”
裴炀声音跟羽毛样轻:“老公。”
傅书濯:“……”
有点疼。裴炀迷迷糊糊地睁眼,说不清是腿疼还是哪里疼,反正就是不太舒服。
口干舌燥,喉咙也疼,活像十天半个月没喝过水样,身体虚弱又疲惫。
他看到张憔悴脸,离平日里帅气从容样子去不复返,碎碎胡子都冒出来。
“猫儿,听得到说话吗?”
他努力眨两下眼,听得到。就是这声音怎也没平时好听,这哑,肯定没好好喝水,点都不乖。
“房子要有空调,卧室可以小点,但卫生间要大点,厨房不能在阳台上……还有,隔音要好……”
“遵命——”
屋外白雪皑皑,屋内他们挤在被窝里拥吻,占有彼此,笑闹谈天说地,畅想未来。
后来他陪傅书濯起实现做出每个承诺,他们现在住房子很大,不用担心隔音,因为是个大平层,单个卫生间就跟之前小出租房样大。
他们银行里存款都能够这辈子加下辈子衣食无忧,双双事业有成,感情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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