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医院出来,傅书濯把裴炀抱上后座,最近他们都坐这辆商务车出行,因为空间大。
傅书濯对司机说:“先去公司。”
裴炀发现后排座位上全是乐高拼图类玩意儿:“你买这多做什?谁家小孩过生日?”
傅书濯勾下唇:“嗯——家。”
裴炀这才想起自己生日快到,不过他
“等你身体好就搬回去,你.妈妈花该浇水。”
裴炀鼻子酸,满心涩然。
·
两个月后,裴炀身体总算恢复常态,他做次全面体检,除大脑状态仍有些异常外,其它伤都恢复良好。
但本以为拆掉石膏后他就能坐轮椅,现在却发现并不是这样。
“对,外婆以后就住这里。”
“可是你没有给外婆留门,她就不能出来陪。”
“外婆不会出来。”
七八岁裴炀顿时哭成泪人,在裴知良回答中模糊体会次死亡含义。
因为向来严肃裴知良难得哄他,从前挤压委屈顿时爆发,小小裴炀扒在爸爸怀里险些哭到休克。
“你小时候相信鬼真存在,特别怕,有次外婆来家里玩,逗你说以后长大要买大房子,你不乐意,说就买小。”
“房子就只要三个房间,个给妈住,个房间给姐姐住,个房间自己住,不要客厅也不要厨房,这样人就能把空间填满,就不怕鬼。”
傅书濯手腕内收,拿起酒杯抿口:“那哥和您呢?”
裴知良没忍住笑声,当初听到时候也气乐:“他偷偷跟外婆说,爸爸不喜欢他,他不喜欢哥哥,所以不要他们住。”
“……”裴炀窘得要命,年幼童言无忌没想到竟然被正主听个正着。
医生:“现在你可以正常洗澡,但不要剧烈运动,需要段时间复建才能正常走路。”
裴炀:“剧烈运动是指……”
“……”医生推推眼镜,“是说跑步健身这类,防止对骨头造成二次伤害……当然,床/事也不能太激烈。”
裴炀假正经地咳声:“知道,谢谢医生。”
医生:“不客气。”
夜宵即将散场,裴炀犹豫下,给傅书濯发条消息,虽然他觉得傅书濯不会拒绝,但这种事还是要事先商量好。
得到首肯后,裴炀对裴知良说:“爸,您后面搬来跟们块住吧,们也好照顾您。”
“不。”裴知良摇摇头,“还是个人自在,在家那边住十八年,邻里邻居都混熟。”
来这边难免孤独冷清。
裴炀没强求,但还是有些担心。独居老人总会面临各种各样风险,裴知良确实不再年轻。
“开始不知道这事,他外婆以为在家里虐待他,找严肃地谈话时才知道。”
外公外婆已经去世多年,这聊起来又不由勾起裴炀些有意思回忆。跟裴知良不同,外公外婆反而最喜欢他这个小外孙,每次来都又抱又亲。
但自裴炀有记忆后不久,两位老人家就陆续离世。
不过他也记得,外婆去世时,裴知良难得耐心温柔抱着哄他。
最开始他懵懵懂懂,虽然七八岁但还是不太能理解死亡所代表含义,直到葬礼结束,所有亲朋好友都尽数立场,裴炀坐在外婆墓碑前问:“爸爸,外婆以后就住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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