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啊。”小敏眨眨眼，看四周无人，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这老太太有老年痴呆。”
“可是她刚刚说，有个叫大川
人在里面做手术？”
小敏看
眼仍在低声念叨老太太，露出同情表情：“大川是她丈夫，两年前也在这里做过心脏病手术，当时手术前，医生跟她说最多两点钟手术结束，结果她丈夫年纪大没挺过来，死在手术台上。”
黎邃浑身
震，瞳孔骤缩，小敏没留意到他异样，继续道：“她那时候就是坐在这里等，结果直没等到，后来出来，却是具尸体，老太太受刺激，接受不，就……”她耸耸肩，“成现
“您是在等人吗？”黎邃问。
“是啊，大川在里面做手术呢。”老太太显得有些着急，“两点怎
还不出来啊……”
黎邃不由奇怪，这里只有间手术室，也没有同时做两台手术情况，他第反应是在他出去这几分钟，陆商已经手术结束，里面换人，随即又觉得不可能，去找护士问，果然不是，里面人压根儿没出来过。
“您是不是走错地方？”黎邃回来，好心提醒，“这里面好像不是您家人。”
“不是？”老太太露出不解表情，“这不是心脏病手术室吗？”
，
想，他应该不会太愿意让护士碰他。”
话说到这个份上，袁叔也不好再拒绝什，这孩子说得也不是全无道理，陆商直对进医院这件事特别抵触，但凡是触碰身体检查项目都反感得无以复加，为这事儿以前没少和梁子瑞骂架。黎邃算得上是唯和陆商有过身体接触人，有他在，确实比别人要方便些。
“那……你自己决定吧，不要跑出去，陆老板醒找不人，也不好交待。”袁叔勉强同意。
黎邃找护士要充电器，把手机充上电，坐在手术室外长椅上静等。他平时基本没有什娱乐活动，除读书就是写字，陆商还偶尔会放些碟片来看，他往往都是看到后来直接睡着，此时除静坐也不知该干些什好。
这家医院人员流动量不大，环境清雅，来来往往医务人员动作都放得极轻，因此显得分外空荡。不知道要等多久，黎邃在楼下便利店买个大面包，看到有卖小米粥，明明知道陆商时半会还醒不，就算醒也无法进食，他还是打包碗上来。
黎邃愣：“是……”
“大川，医生说大川两点钟手术就结束啊，他怎还不出来……”老太太是真焦虑上，看起来有些激动。
黎邃正想多问几句，个护士推门进来，看见她，惊讶道：“您怎又来啦？”说完对黎邃歉意地笑笑，拉起老太太手就往外走。
黎邃认出这是刚刚借给他充电器护士，听其他人叫她小敏。
“等等，出什事吗？”他上前拦住。
回到走廊，原先坐位置上来个老太太，拄着拐杖，似乎在等人。
黎邃在她旁边坐下，把小米粥放在凳子上。
“小伙子，几点？”那老太太忽然转头问他。
黎邃拿出手机看眼：“两点刻。”
“过两点，过两点怎还不出来呢……”这老太太很老，脸上全是横纹，神情有些迟钝，但收拾得很干净，衣着讲究，看得出是个被照料得很好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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