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经验老道，
听就知道肯定没好到哪里去，主动挽起袖子，拆
双手套戴好，俯在床边开始给他做按摩。
陆商不经意地皱皱眉，什
也没说，他现在只有任人摆布
份儿，如果是梁子瑞，他不想接受治疗还能骂两句，可对着个小姑娘，他也说不出拒绝话来，更何况人家也是为他好。
“要不
来吧。”黎邃看着她按会儿，把手法默默记在心里，上前跃跃欲试。
护士倒没说什，大概也是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主动退开，出门取药去。
黎邃比那小护士高整整个头，俯身有些别扭，干脆跪下来，他怕弄疼陆商，直憋着力，手劲轻柔得像在挠痒痒，按没会儿，陆商先缴械投降，腿缩缩。
陆商没有直接回答他，只说：“生死有命。”
黎邃眼睛刹那有点红，“梁医生那厉害，他也没有办法吗？”
陆商轻声安慰：“他也不是万能。”
见黎邃副快要哭出来样子，陆商想想又说：“不用难过，出生就是这样，有时候会严重些，但现在不是也很好吗？”
黎邃却不买账，恳求道：“你教吧，公司那些，左大哥那些，想帮你。”
院楼下早点铺已经撑开摊子，黎邃随便吃点填肚子，原本想带点粥上去，看眼不远处车流，又觉得不太干净，想想还是作罢。
他回去时候孟心悠已经离开，床头剩堆苹果皮，医生刚给陆商抽完血，黎邃忙上去帮他按住棉签。
“今天开始可以进食少量流食，要是反应大话，不要勉强。”说完这句，又转过来交待黎邃，“如果他有发烧迹象，第时间通知。”
“好。”
等医生走，黎邃给他盖好被子，调高床板，让他尽量躺得舒服些，“要不要再睡会儿？”
黎邃从投入中抬起头，陆商苍白嘴唇费力地扯出个笑容，“痒。”
说话间，喉结上下滚动，因为虚弱缘故，他身上柔和部分被发挥到极致，不得不说，这样陆商看起来……非常性感。
陆商愕然，又听他低低说：“你不是总说是乌龟吗，你走不动，就驮着你呗。”
陆商手微微收紧，又松开，这话放在别人身上，他只会觉得是奉承话，可从黎邃嘴里说出来，又是不样，这孩子什都没有，对他也是无所图，他说想帮，无非是真存这份心思。
仿佛知道陆商不想回答似，护士进来打断他们谈话，“腿还麻吗？”
问自然是陆商，黎邃掀开被角看眼，忍不住发起怔。下肢血液循环不畅缘故，陆商双腿略微有些浮肿，摸上去还有点凉。
“还好。”
陆商看向他，摇摇头。
不知道为什，黎邃被这眼看得有些心虚，急忙别开脸，生怕陆商看出什端倪来。
“这两天，你就吃这个？”陆商目光落到没吃完面包上，还不是包装好面包，而是街边论斤称散装。
“也吃别。”黎邃眼睛大，连着几晚没怎睡，眼袋非常明显。陆商盯着他，忽然伸手捏捏他手，声音很轻：“辛苦。”
黎邃反握住他手，那手背上还绑着针头，针孔位置泛青，“你病，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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