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场合不合适,黎邃就噗嗤笑出来,这是个什劝人法子,不但戳人家痛处还伤人家自尊,他好像太习惯陆商无所不能,时没想到短板在这里。
那司马靖荣听见他话,果然脸色更白,气愤道:“不要你钱,你和爸样,都不是好人!你们巴不得死!假惺惺地装什装!”
黎邃脸倏地沉下来,眼神转冷。
陆商倒没有表现出什情绪,只问:“他怎你?”
司马靖荣果然还是个小孩心性,加上才骂人家,多半还是心虚,哭得更厉害,话都说不完整:“……妈留给存款,全让他拿走,他巴不得死,好把公司股份也留给司马焰,那狐狸精生是
黎邃挡住伸过来胳膊,迈步跨在两人中间,阻止严柯动作,“严大哥有什事吗,来代劳吧。”
“你代劳不,”严柯看起来有点着急,看向陆商,“司马家儿子赌钱赌输,哭着喊着闹z.sha,现在正在船尾巴上吊着呢,还不让人救,你也是他长辈,劝劝去。”
陆商听见这话,人没动,反倒问:“是大儿子还是小儿子?”
“当然是大儿子,小儿子如今那得宠,输几个钱算得什。”
陆商略思顿,还是跟上去,黎邃感觉得出陆商其实并不太想管这桩闲事,只是权衡利弊后在利益关系下不得不为之。想来陆商确算不上是个热心人,他性格冷淡,对与自己无关事情丝毫不感兴趣,当初会带黎邃回来,救他命,已属破例。
。”
“也许吧,”陆商轻轻笑,“不知道。”
这个答案让黎邃阵意外,陆商不想告诉他事情向来是个字也不会提,但他说是不知道,黎邃想起这久以来,他从未听人提起过陆商父母,便知这里面多半有内容,识趣地没有再问。
“说起来,下个月得回家趟,”陆商闭眼想想,“你和起去吧。”
“去做什?”
穿过走廊,甲板上已经围不少人,海里也放五六张气垫船,贴着船身漂浮着,周围非常吵闹,众人视线都集中栏杆上吊着青年身上,他身白衣,满脸是泪,看起来和黎邃年纪相仿。
“别过来,再过来真跳!”青年大吼,悬悬抓着栏杆手又松两分,周围人立即发出阵阻拦声和唏嘘声。
人命关天,负责安保工作人员都不敢懈怠,立即在船上架起保护垫。这根栏杆离地面大概有三层楼高,原本是挂彩灯用梯子,不知怎被他爬上去,甲板上都是实打实钢板,这要是真摔下来,不死也得半身不遂。
“司马靖荣!”严柯仰头大喊,“看看谁来,你陆叔叔在这里,有什难处你跟他说,别冲动!”
陆商脸上难得露出点儿头疼表情,想会儿,抬头对他道:“输多少钱,借你。”
“扫墓。”
陆商睁开眼,“是父亲忌日。”
微微讶异,但黎邃没说,见陆商陷入深思,时也沉默无言。
游轮上歌舞升平,惊呼声和笑闹声从舱内阵阵传出,似是有回音般。两个人在船头安静地吹会儿海风,刚准备回去,严柯突然蹬蹬蹬从二楼甲板上跑下来,见到他们二人,立即过来拽陆商。
“来来来,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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