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动作非常快,刷牙洗脸气呵成,连衣服都是昨晚换好,简直就像早知道今早要紧急集合样。
屋外哨声越吹越急,隔壁宿舍有人群涌出脚步声,黎邃不由也加快动作,等他从浴室出来,司马靖荣竟然还躺在床上没起来。
“起来!”黎邃冲过去拉他。
司马靖荣烦躁地甩开他,直接将头埋进被子里。黎邃恨铁不成钢,抬手把他被子给掀。
“你丫干嘛啊?天还没亮呢。”
说完,又想起来什似,“他那边怎样,还适应吗?”
“听安排进去人说还不错,和宿舍人相处非常和谐。”
陆商嘴角弯弯,“那就好。”
同时间,“相处非常和谐”四个人在宿舍床上翻来覆去,均是脸生无可恋,这里蚊子太多,而且非常毒,在树林里被风吹时候无知无觉,回到宿舍才发现胳膊腿儿上全是疙瘩,又痒又红,难受得不行。
还好陆商有先见之明,给他带最实用东西,黎邃从小药箱里翻出止痒消毒喷雾,在全身喷圈,递给王维,王维摆摆手,掀起裤腿示意自己无碍,让他直接给司马焰。
过,下次谁先挑事,谁自己承担责任,们不奉陪。”
树林里适时地刮过阵风,说完这句,几个人都没有再吭过声。
这种黑魆魆环境里,开始还能发挥想象力自己吓唬下自己,到后来人就麻木,上下眼皮直打架,除想睡觉什都没精力去想。
不知道过多久,黎邃感觉腿都快瘫痪时候,教官才在楼上吹声哨子,他长出口气,拍拍司马靖荣肩膀,“走吧,回去睡觉。”
几个人早就站蔫,丧尸样拖着腿往宿舍方向走,走出去截,才察觉王维没跟上来,忙跑回去看,发现他站在原地,双眼紧闭,竟然就这睡着。
“要集合!快点儿!”
司马靖荣这才慢吞吞地回过神来,外面哨声由长到短,终于在声高鸣中结束哀嚎。王维冲出来,拽着黎邃就跑,“迟到,不管他俩,们走。”
司马焰是最招蚊子个,他年纪最小皮肤嫩,人又白,点红肿都显得格外夸张,瓶喷雾几乎喷大半才止住痒。
好不容易处理完,他把瓶子扔到司马靖荣床上,后者却没去接,翻身直接睡。
这要是放在平时,黎邃可能还会劝两句,但今天他也累,顾不上那多,爬上床躺下,在薄被里摸到胸前折叠刀,紧紧握在手里,想象着那人偏凉体温,漂浮天心才像靠岸似,终于安定下来。
早上天还没亮,营地里响起激烈口哨声,阵比阵急促,像催命似,黎邃还以为外面发生什急事,忙骨碌爬起来。
“快,集合哨!”王维个侧翻直接从上铺跳下来,火速冲进浴室抢占水龙头。黎邃摇醒大小司马,拿着水杯去水池边漱口,在镜中瞥王维眼,不由有点奇怪,这人不是听力不好吗,怎听到哨声敏感得跟听到枪响似。
“……”
晚上,陆商在桌前批文件,袁叔关上门,“刑期减下来,还有五年就能出来。”
陆商点点头,“辛苦。”
“这件事不告诉他吗?”
陆商握笔手顿顿,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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