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邃有点嫌弃地甩开他手,“你怎回事?”
“突然有点儿头晕,还有点儿想吐。”
黎邃侧头看,见他脸颊确实有点发红,不像是装出来,忙去探他体温,惊道:“发烧?!”
他叫,王维和司马焰也转过头来,“怎?”
“不会是在水里泡感
等到这幼苗长大,他们也早就离开训练营。黎邃听着二人对话,不由暗暗叹服,虽然司马这人天到晚没个正形,但他不得不承认,他思维确非常活跃,脑回路不同于般人,还有点就是,他脸皮足够厚。
这便是两个人之间最大不同,司马靖荣懒惯,竟然懒出几分潇洒,旁人那些规矩和套路,在他眼里如同草芥,只要能达到自己目,切都不在话下。
而黎邃不同,他在学会生存之前,先学会件事,那就是守规矩,不守规矩就意味着没饭吃,要挨打,潜意识里,他总习惯将别人设立规矩作为自己精神枷锁,这点,甚至包括陆商在内。陆商让他不要离开他视线,他就真从未离开过半分,陆商让他每晚只需暖床即可,他就真这久以来都相安无事,从不越矩。
站在原地,黎邃突然意识到,这久以来,他就如同个从来只知道在围墙里兜转人,司马靖荣番话,让他猛然间窥伺到墙外风景。闭锁将近二十年心门,在这样个暮色四合黄昏里,头次有轻微松动。
那教官脸色沉沉,明显吃瘪,但想半天竟然没想出反驳他话来,只好泄气般地让他们跑几圈去吃饭。
在前面,“放心,哥哥带你们去吃香喝辣。”
训练场上人已经散得差不多,只剩下两个男学员正在做平板支撑,看起来也是犯错,教官在旁站得笔挺,手上拿着计时器。
“教官,们找着!”司马靖荣献宝似跑过去。
那教官脸阴鹜,冷眼盯着他们几个人。
“喏,西瓜。”司马靖荣伸手笑道。
“黎邃,你发什愣啊。”从食堂出来,司马靖荣就忍不住在后面问他。
黎邃:“在想,要是那株苗长得太快,们还没走就被认出来怎办?”
“嗨,还以为你在想什,”司马靖荣摆摆手,“晚上偷偷出来把它踩烂不就结,到时候死无对证,他能拿们怎样。”
黎邃:“……”
“哎哟,今儿是不是吃得太多,”司马靖荣拍拍胸口,往黎邃身上靠,“好弟弟,背哥哥回去吧。”
手上只有捧黑土加株分不出物种幼苗,那教官死死盯着,像是盯着什千年奇葩,半晌没吱声。这下,不光黎邃,其他两人也在旁捏把冷汗,生怕那教官下秒就个回旋踢把大司马给踹出去。
“西瓜?”教官表情阴晴不定,像是要笑又像是要发怒,“你们家西瓜长这样?”
司马靖荣改平日嬉笑,认真道:“教官,这虽然不是现成西瓜,但它是西瓜苗啊,只不过它现在还太小,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等它长大,不就结出西瓜来?”
那教官都气笑,问:“那你怎证明它是西瓜苗?而不是你随便从哪儿弄来糊弄?”
司马靖荣本正经地指鹿为马:“简单啊,们把它种着,等它长大不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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