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半个月而已,陆商好像下子就消瘦,整个人像株迅速枯萎植物,繁茂枝叶在夜之间七零八落。之前再怎生病怎不舒服,黎邃都从来没有过这样惧怕,那时陆商身体状态虽然不好,但精神力总是很强大,让人相信他是能好起来,可是现在,黎邃却不敢确定,每天晚上他都在担心,陆商这觉睡下去会不会长眠不醒。
“不会让你有事……”黎邃从背后紧紧抱着他,努力将所有不安藏进黑夜深处。
正是公司人心不稳时候,年末黎邃特意提高员工年终奖,这个举措多少带点讨好意味,但不得不说,钱魅力还是十分显著,拿人手软,各大小分管领导也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当枪头鸟,年终宴总算是顺利举行。
今年公司两大股东都没有出席,陆商不来倒不奇怪,他向不喜热闹场合,可刘兴田竟然少见地也没来,这就有点不对劲,这种刷存在感时刻,他贯是热衷。
“他前不久注册家培训学校,这段时间好像挺忙。”袁叔道。
黎邃晚上几乎没怎睡,照顾陆商吸点氧,看着他渐渐睡过去,他丝毫没有睡意,个人蹲在地上,把地毯上秽物收拾干净,胸口像堵块大石头样,硌得他难受得慌。
陆商这病就病半个月,屋外雪积起来又化开时候,情况才终于好转些,可黎邃明显感觉到,自从这次生病之后,他身体虚弱很多。
“今年员工团年宴,高层出席名单你要看看吗?”黎邃近来几乎寸步不离,连办公室传真机都搬来。
陆商裹着毯子靠在轮椅上打盹,“你决定就好。”
“市z.府那边邀请和你去给环保公益项目做号召,你看捐多少合适?”
为他能看见,转过头才发现他双眼放空,眼珠子都没动下,心又沉下去,“嗯,你怎知道?”
陆商低咳两声,“听到。”
黎邃望着他苍白脸颊和细瘦脖子,皮肤下依稀可见蓝色静脉,整个人脆弱得好像随时要消失,没由来感到阵惶然。
“陆商,”黎邃与他十指交握,“跟袁叔请两周假,过完年,们去旅行吧,去个温暖地方。”
陆商淡淡笑,“好啊。”
“培训学校?”黎邃疑惑。
两个人都感到阵费解,刘兴田本身文化程度并不高,此前也从
“……环保公益?”
“嗯。”
黎邃等会儿没等到回答,转头看,陆商竟然说着说着睡着。他轻轻叹声,为避免着凉,起身抱他去床上。
刚起身迈出步,他脚步顿,手臂紧紧。
轻那多。
打过针,陆商体温稍稍降下去些,回到家,黎邃把粥热热,盛小碗给他,“吃点。”
陆商显然没什胃口,含半天咽都没咽下去,见黎邃睁着双担忧眼睛望着他,心里软,强迫自己吃半碗下去。
结果半夜就开始恶心,胃里像被人投烧碱,阵阵强烈不适感不断翻涌,黎邃察觉他身体在颤抖,忙把他扶起来。
陆商都没挨到去卫生间,直接在床边就吐个干净,浑身冷汗直往外冒。
黎邃看着他吐得眼眶泛红,心疼得不行,轻拍着他背,给他漱口,把人放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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