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行回身来,盯着她,冷声说道:“何妍,陈禾果死和你没有关系,陈老太太病也没有,别什都往自己身上背!你以为你是谁?”
何妍不语,只是漠然看他。
这目光叫他心中发堵,闷得生疼,就又道:“放心,就是有恶鬼索命,找也是,和你没有半分关系,你这是赎得哪门子罪?”
她仍是不说话,直直地看他,眸子里有着异样光芒,就像是火堆快要燃尽时模样。上面压着层黑沉沉灰烬,可只要掀开这薄薄层,里面只要着风,随时可以卷起红艳艳炙人火焰,这是恨,是被理智强行压制住汹汹恨意。
傅慎行忽感到无尽绝望,他缓缓闭下眼,再睁眼后瞳仁中已是片平静,淡淡说道:“跟回去,这里会安排人照料。”
直等找到第三家医院,他们这才找到陈老太太下落。老太太是中风,因之前已经发过次病,这次猛然听到孙女离世消息,打击之下更为严重,人虽暂时救回来,可情况却不容乐观。
何妍找过去时候,老太太还昏迷着,床边只个照顾她远房亲戚守着,瞧见何妍这样身打扮,试探着问她:“您是?”
何妍时不知如何回答,默默。才道:“是陈警官朋友。以前曾受到过他很大帮助。”
那位亲戚神色悲戚地点点头,不疑有他。
何妍仔细地询问下陈老太太病情,也就在床边坐下来守着她。
何妍没再坚持,视线扫过他手,平静说道:“你放开,自己走。”
他抿抿唇角,缓缓松开手。
她回去后就去卧室,依旧是要求个人睡,待到半夜时候,突然无声无息地从床上坐起来。屋里没开灯,连床头小灯都没开,她就借着窗外月光,把包里验孕棒摸出来,怔怔地看着出神。上面那条检测线还是那样清晰,甚至比下午在医院厕所看到时候还深些。她最害怕事情发生,可除脑子发木之外,她竟也就是这样。没有发疯,没有失控,甚至,都没在人前露出分毫来。
何妍意外得冷静,甚至短时间内就想出无数法子搞掉这个才黄豆粒大小胚胎。而在这所有想法过后,她却又有个更强烈念头,她不能就这样简单流掉这颗“黄豆粒”,她要拿它从傅
阿江也不敢走远,就在外面走廊里等着。时不时地就要到门口来扒望下。看看何妍情况。等到八点来钟,他轻手轻脚地进来,递盒饭给何妍,小声说道:“您吃点东西吧。”
何妍毫无食欲,只是摆手,“你吃吧。”
阿江看看她。犹豫下,又道:“傅先生已经打几次电话过来,您再这样下去,只能和他实话实说。”他说着,又把盒饭往何妍面前递递,劝道:“吃点吧,身体是自己,有病谁也替不。”
何妍没说话,垂下眼帘接过那盒饭,起身去外面走廊里吃。盒饭很简单,应该就是医院里提供那种,她咬着牙逼着自己口口地往下咽,吃到半时候,傅慎行来。他看眼她吃东西,脸上就有些阴沉,把盒饭从她手里夺过来往垃圾桶里丢,伸手拽她就往外走。
她挣挣,没挣开,只得轻声喝道:“傅慎行,你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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