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
时候他没看清，霍野外套随着他动作滑落在地上，奚迟忙捡起来递还给他。
霍野接过来道：“你快去吧。”
奚迟点点头，走
步，又转身跟他说：“你们早点回家，万有余震。”
霍野牵起嘴角，颔首道：“好。”
奚迟赶到病房后，看到新转上来患者是家三口，父母都处于昏迷状态，只有孩子睁着大眼睛望着他们，看来是起刚被救援出来。
“好。”霍野答应。
奚迟在座椅上躺下，安心地闭上眼睛，浓重困倦之意马上袭来，他几乎是几秒钟就睡着。
霍野看得出他眉宇间疲惫，放轻动作从车后座上拿件外套搭在他身上。
可惜他睡着还没有到四个小时，放在中间手机便吵起来。
霍野看向奚迟，他侧身蜷在桌椅上，眉心轻轻揪着，唇色也显得有些苍白。
“你不上车
？”
奚迟下意识问完，才感觉到这说有点奇怪，耳根微热。
霍野直勾勾地看他眼，解释道：“有烟味。”
刚才话都说，这会儿总不能让对方在外面吹冷风，奚迟抿抿唇：“
现在嗅觉不是很灵敏，昨晚血腥味闻多。”
霍野立刻走过来，拉开主驾驶车门坐上车，近距离看着他：“你这样会让觉得，你在邀请。”
霍野眼神微微沉，然后清清嗓子道：“嗯。”
他起身下车，把车门关上。
奚迟拿出换衣服，解开衬衫扣子。昨晚在病房抢救时候，个病人血溅在他身上，好在被白大褂挡住，当时情况危机没空管那多，今天总感觉有点难受。
在别人车上换衣服，多少令人有些不好意思，他加快速度，三下五除二地换好。
奚迟打开车门，看到霍野正在车头那边抽烟，烟雾淡淡绕在侧脸前，眼睛漫不经心地瞟着远处山峰，橙红色火光在指间忽明忽灭。
当地医生告诉他，根据检查
他也跟着皱起眉，过两秒，还是拍拍奚迟肩，把人叫醒。
奚迟半眯着眼睛坐起来，接过手机：“喂……”
听清对面说话后，他眼神顿时清明起来，声音又恢复平常冷静。
“嗯，好，知道，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他转过来和霍野说句“有脑外伤”，就迅速地拉来车门下车。
奚迟愣，忽然想到之前在他家楼下，对方“确实想和你上床”宣言，脸上热起来。
看他这个反应，霍野嘴角弯：“开玩笑，还没那禽兽。”
奚迟移开目光，拿出手机把声音调到最大，放在他们中间扶手箱上面。
“等下如果手机响，没被吵醒话，可以叫醒？”
人太疲惫情况下，有时候睡梦中会听不见铃声响，他害怕等会儿错过有急救找他电话。
他其实挺讨厌烟，因为小时候他母亲工作压力大，总是在晚上根接根，边加班边抽烟，烟味在他记忆里就是疲惫和落寞。
但眼前这幅景象，竟意外地让人感觉很放松很和谐。
霍野听见声响，转过身来，看见奚迟从车门里探出半个身。
C市气温有点低，他换件白色线衫，看起来格外柔软。
霍野把烟掐灭，眼神也止不住跟着软下来，对他说：“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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