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连吃饭都这符合他
奚迟等他跟老奶奶说完话,走过去问:“不是说回去吗?”
霍野转过身,看到他,神采瞬间飞扬起来,指指衣服上标志:“本来要走,不是看到招募志愿者,顺手报个名。”
奚迟无奈地看着他。
霍野笑得肆意:“提前提升下医务人员家属觉悟。”
奚迟莫名觉得他笑得有些晃眼,垂下眼睛:“去吃饭吧。”
看到那家人,他不可避免地想起自己六岁时那场事故。
对于当时情景,他除模糊些感觉,丝毫也记不起来。
但是按来他家采访过记者描述,大概是奚长明在知道对方是精神病患,无法正常沟通情况下,仍然不停地求对方不要伤害自己妻子和孩子。而他母亲已经被吓到动都动不,却直死死把他护在怀里。
在奚长明住院期间,有医生说因为伤到神经,他有瘫痪可能性。
奚迟偷听到他妈妈给他小姨打电话,说如果他爸爸真残疾,那她就不离婚,如果最后没事,两个人还是分开比较好。
结果来看,小朋友仅有软组织挫伤和腿骨骨裂,妈妈情况复杂些,有硬脑膜下出血和脏器挤压伤,而爸爸情况最差,颅骨骨折合并脊柱骨折。
只从伤情来看,奚迟大概也能猜测出当时情景,大概是父母把孩子紧紧护在怀里,父亲用脊背承受砸下来墙板。
他收敛情绪,立即和旁边其他医生讨论起病情和处理。
最后,这对夫妇被推进相邻两间手术室。
孩子妈妈仅仅进行颅骨钻孔引流,没过太久就被推出手术室,孩子爸爸则复杂得多,由神经外科和骨外科两批医生围在手术室里奋战六小时,才终于转危为安。
医院食堂阿姨看他们是生面孔,知道他们大概是别处来支援,打饭时盛菜特别多,恨不得堆成座小山,奚迟连忙制止才没有造成浪费。
他们在角落张桌子坐下,周围有不少医生护士在吃饭,霍野走过来时瞟眼,问道:“是你们在医院上班人吃饭都这快,还是单纯因为情况紧急。”
“平时也差不多。”奚迟夹起块茄子,“练出来。”
霍野吃着饭,目光时不时扫在对面奚迟身上,奚迟吃东西样子其实挺斯文,动作幅度不大,但又很迅速,看起来有种别样赏心悦目。
让人想到猫科动物,总是迈着轻盈步伐,捕食时却击必中。
六岁他时陷入困境,不知道该祈祷他爸爸能够痊愈,还是不能。
最后他还是许愿,希望奚长明能平安出院。
奚迟看着窗外晚霞,伸展下肩背,转身下楼。
走到楼,他却意外地看到个熟悉身影。
霍野站在医院大厅里,正弯腰跟个坐轮椅老奶奶解释着什,奚迟瞥见他衣服上勾着个小徽章。
最后男人被推到监护室时,所有医生都松口气。
奚迟换下手术衣再出来时,天色又是黄昏。
夕阳将天空染成片金橙色,辽阔而璀璨,让人心中盈满种无限希望感觉。
奚迟站在手术室门口窗前看会儿。
刚才那位年轻父亲脱离生命危险,但谁都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甚至无法预估他是不是定能再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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