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东姐,这是妈留给房子,”周莺莺眼睛里噙着泪,试图跟对方讲道理,“回自己家住,天经地义。”
这时,徐明海他爸也钻出来,他轻轻拉拉自己老婆胳膊上沾满面粉套袖,小声劝道:“内什,有话好好说。本来就是人家房,咱占着确实不合适。”
“你哪头儿你?看见个女骨头就
秋实依旧不说话,嘴巴闭得死死,像是个随时准备就义抗战小英雄。
徐明海于是开始钓鱼:“看你这小样儿,顶天儿也就6岁吧。”
“过年初二就8岁!”秋实没防备,张嘴就咬钩。
“都10岁!”年纪上明显优势让徐明海得意洋洋,他说,?“叫哥!”
秋实才不叫他,两只黑白分明眼睛只黏在自己妈身上。
被那个站在树下仰头望天不速之客吸引过去。于是徐明海三两步蹦着就跑到秋实身边,然后仰仗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孩子。只见他被围脖帽子裹得严丝合缝,只露出张干净瓷白小脸。
徐明海无法通过这双细致漂亮眼睛分辨出对方性别,便态度嚣张地挑眉问:“哎,你谁啊?男女?”
秋实点都不想和生人说话,拔腿便往周莺莺身边跑。徐明海则,老鹰捉小鸡似就擒住对方胳膊。
这院子里没有跟徐明海边大孩子。东屋张大爷家老疙瘩都已经上职高,平时住校,就算回来也基本不拿徐明海当人看。而这条小胡同里其他孩子又太小,徐明海基本不拿他们当人看。现在是寒假,李艳东又不让他出去找同学玩儿,害得徐明海天天在家沤得都长白毛,现在好不容易来个“人”,说什也不能放他走。
俩人在拉拉扯扯间,徐明海断定对方性别。女根本不可能有这大劲。他挺兴奋,觉得可算有点事儿干。偏这时,耳边传来阵断断续续,委婉悲怆唱词。
见对方没有服软意思,徐明海只好转移话题:“你跑地盘儿上干嘛?哎,问你话呢。”他欠吧唧地伸手去捅小孩鼓鼓嫩嫩脸蛋。
秋实把扒拉开徐明海手:“回家。”
“家?”徐明海狐疑地看着他,“这院子里统共就这几口子人。张大爷张大妈、干爹、关九爷和们家。你谁家?”
正说着,徐明海听见亲妈李艳东音调持续走高,渐渐有响彻九霄意思——这是要发飙前兆。
“这房子空就是十好几年,活人都没地方住,总不能老给你留着啊。现如今你说回来就回来,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马上就过年,上哪儿给你腾房去?”
“千岁爷进寒宫学生不往,怕是辜负十载寒窗,九载遨游,八月科场,七篇文章,落得个兵部侍郎,只恐无有下场”
个身影从院子东侧屋子里闪出来。秋实循声看过去,发现是个身材消瘦老头。他在窗台上拿个火红柿子,然后突然扭过头来冲他们笑。
“别看他眼睛!”徐明海急忙把热呼呼爪子放在秋实冰凉眸子上,然后拿嘴贴着他耳边说,“关九爷是个半疯儿。妈说,谁看疯子眼睛也得疯!”
秋实被这话唬跳,于是稍愣神就被人顺势拉到旁窗户根下。
“你几岁啊?”徐明海百折不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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