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神想起昨晚,徐明海条件反射般感到腰间麻,仿佛对方手还用力掐在上面。这种丧失自控制力感觉让徐明海觉得有些可怕,恨不得抬手给自己巴掌。
薛琳在信上说,今天放学会来他们校门口。如果徐明海愿意就等着她,大家认识下;不愿意话,她去见没人也就明白。
“情书”就这在徐明海手里被翻来覆去揉捏,最后成功变成块皱抹布。
这话好死不死正打在徐明海七寸上。他煞起脸,当即就抬手推把对方肩膀。冯源下盘不稳,不留神连人带椅子摔到旁,发出好大动静。惹得班里同学纷纷捡乐。
“操,开个玩笑你急什啊?”冯源惊魂未定,赶紧扶起椅子正襟危坐。
“有你这开玩笑吗?”徐明海站起来要走,“你弟才给人当媳妇儿呢!”
冯源忙拉着徐明海坐下,笑着找补:“巴不得把冯洋送谁家当童养媳去!可惜他黑不溜秋胖墩儿个,脑子里除吃就是睡,倒找钱也没人要啊!”
徐明海不着四六地想,要是秋实也是个黑不溜秋小胖墩儿就踏实。长这可人疼干嘛?多余不是!
”
“那你怎过得跟和尚似?”冯源笑。
“那是有追求!”徐明海先步占据道德高地,“不像你们,不管什模样什秉性,见着个女就往上凑,没劲。”
“得得,要掰扯模样这事儿,咱就别聊!”冯源摆手,“咱学校哪个姑娘能跟你弟比啊?”
“你什意思?”徐明海愣,不知道话题怎扯到秋实身上。
冯源说完自己弟弟坏话,正经起来:“都知道你眼高,要是别什人托,也懒得管。可校花意思是在隆福寺见过你,可你全没在意。人家姑娘说还没被谁这被冷过。所以朋友托朋友,转几道手到这儿。”
冯源把那封信硬塞给徐明海:“人叫薛琳。见过,倍儿漂亮!带出去绝不给你跌面儿。任务完成,乐不乐意,你自己掂量着办。”
徐明海捏着信,实在想不起来薛琳是哪朵花儿。不过,这姑娘出现得似乎正是时候。他要是能就坡下驴,果子兴许也就不惦记那些没影儿事儿。等时间长,傻孩子那根搭错筋松下来,“同性恋”这篇儿也不提。
可想要交女朋友,徐明海心里又无端端觉得慌,跟要搞婚外恋似,还没怎着,自己先怂。
上课铃响起,徐明海拿着信回班。他趁着英语课时候展开读读。这字迹娟秀“情书”跟某人强取豪夺比起来,顶多算是朦胧诗——说跟没说样。
“有你弟当标杆往边上杵,这水准可不’嗖’下就上去吗?要是见天天看着他,也得觉得别女都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徐明海心里“咯噔”下。
“况且……”冯源说着在椅子上晃悠上,副言已尽而意无穷嘚瑟样子。
“况且?”徐明海挑眉。
冯源开始满嘴跑火车:“况且你要是想拿你弟当媳妇儿,就看他平时对你唯命是从样儿,八成也没二话。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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