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是冒着傻气
童年，鸡飞狗跳青春期。而那之后，他俩就被
下子推进成人世界，被迫长大，被迫与俗事钱财纠缠，被迫去
他仗自己跟冯源铁，三下五除二把人轰走后，小库房就成
教学实验室。活到老，学到老，徐明海打定主意说干就干。也多亏冯源分类讲究，没费什
功夫他就顺利找到传说中男男系列。
不看不知道，看吓跳。光是手里碟套就让徐明海倒吸口凉气。知道是黄盘，不知道还以为俩老毛子练摔跤呢。
徐明海转身打开电视，把光盘放进VCD机里按下播放键，紧张心情宛如当年那个被同学叫去起偷看黄色录像带初中男生。
只见屏幕哗啦啦下阵雪花，然后直接就上来俩穿着诡异壮汉。其中哥们儿跟变魔术似不知打哪儿抄起条鞭子，二话不说就开抽；另个则撅着屁股哇哇喊着洋文，表情看着还挺享受。
……
自从下午出那档子事儿后，徐老板彻底没做买卖心情。雨过天晴，他颓废地依门靠，点起根烟，默默望着天发呆。
顾客虽然陆续上门，但徐明海却任谁都不给好脸。绝不便宜绝不废话，爱买就买，不买拉倒。别说，还真有不少人吃这套，上赶着拿热脸去贴酷帅小老板冷屁股。
徐明海面机械地给客人拿货，面匀出脑子骂自己傻逼。
对方什心思，如果自己现在还不懂，那这20年就真活到狗身上去。果子要无非是想俩人能再亲密些——就如同那些真正小两口样。
结果自己榆木脑袋没反应过来不说，小小海这没出息玩意儿比主人还怂，临阵而缩，不战自败。归根究底，总结下来就俩字：不行。
徐明海本来就云里雾里，这下更晕菜。操！冯源卖这都他妈是什玩意儿？！?徐明海出师不利，气得立刻把盘退出来。
他对观摩别人挨揍没什兴趣，又怕不小心再看见什人与兽，于是不得不耐着性子，从众花花绿绿碟套中挑张看上去闹不出太大幺蛾子，再次塞进影碟机里。
这回荧幕里出现地方挺正经，像是个条件不错外国大学宿舍。几个空镜头后，两个身材健康，金发碧眼漂亮少年打闹着走进来，随后便开始轻轻亲吻。
徐明海终于踏实下来。他缓缓坐到身后钢丝床上，任由电视机于幽暗中发出光温柔笼在自己脸上。
眼前亲吻颇具美感，让徐明海不禁想起身在烂尾楼那天。他觉得，那个晚上就像道分水岭，把人生隔成两部分。
他个风华正茂小青年，居然过早就体会到某些中老年男子在媳妇面前抬不起头来羞愧。徐明海觉得自己特冤。
小店关门后，他没脸大喇喇直接回家，而是琢磨能去哪儿临时抱个佛脚。
那时候，“互联网”仨字对老百姓来说还只是个充满科技感名词，压根没开始普及；而从书店书摊这片知识海洋里捞针，徐明海觉得不赶趟儿。
他搜肠刮肚半天，想起冯源。
徐明海记得有次陪秋实去他店里挑影碟，那臭小子正跟人神侃。说如今“毛片儿”五花八门，女和女，男和男，连人和动物都有！徐明海当时听没往心里去，而这话此刻无疑成指路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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