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意思是,人生路上有很多看不见坑。不小心跌下去后,有人能上来;有人辈子就折进去。他说自己运气好,是前者。”导演高度提炼中心思想。
徐明海眼睛涩,话说又要掉眼泪。运气好什好,傻果子。
“还有,他说他下个月要回家过中秋。能感觉出来,他特开心,特幸福,那劲头就跟要当新郎官似。”
“用得着你感觉吗?他回家能不开心?”徐明海再次,bao走,“姓费,们家果子要是有丁点儿后遗症,让你吃不兜着走!”
最为关键72小时过去,医生会诊结束,告之家属病人生命体征平稳,出血点也没有继续扩散迹象,唯不清楚就是人到底什时候能恢复意识。
就此,徐明海干脆驻扎在医院里。不能探视时候他就在楼道里发呆,能探视就在病房里看着秋实发呆。直到第三天头上,他发现某个在病房外鬼鬼祟祟探头探脑人。
徐明海走过去问,这才知道,眼前人就是非要去“国际中心”地下采风导演。
徐明海顿时气红眼,把这几天来攒下火儿点没糟践全用在对方身上,赶鸭子似追着人满医院跑。
“你他妈吃饱撑跑澳门来害人?大陆900多万平方公里不够你折腾是吗?”
“不是,就纳闷儿。都是块儿掉下来,那疯子当场毙命,果子昏迷不醒,你怎倒好手好脚屁事儿没有?还他妈有没有王法?!”
很。不是那种三天两头儿就要去医院小孩子,平时连发烧感冒咳嗽什都不常见。所以他尽管有思想准备,可忽然见人成这样儿,情感上接受不。
徐明海只觉得股火辣辣胃液陡然涌到喉头,他掉头就跑,在楼道侧找到垃圾桶,把刚才吃进去东西吐得干干净净。
“没用。”华嘉辉嘴上痛骂,鼻子却酸得要命。何苦呢?明明分开这多年,到头来还是谁都放不下谁。
阿锋这时壮起胆子开始八卦:“嘉辉哥,他是秋哥什人来?”
“你觉得是什人?”华嘉辉反问。
导演鼻青脸肿地在
“得是内伤!心肝脾胃肾没处好地方!”导演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把抱住徐明海,哭丧着脸求饶:“你想不想知道出事前,秋实都跟说什?”
要不说人家是文艺工作者呢,关键时刻特别会往别人脑袋上栓小胡萝卜。
徐明海当场愣住,赶紧追问:“他说什?”
“你先答应别再跟动手行吗?再年轻20岁也不是你个儿啊。”导演开始讲条件。
“少跟扯这些没用。快告诉,果子都说什。”
“男朋友喽,”阿锋开始发挥,“他样子跟秋哥好衬。而且上午在赌场听见秋哥出事,他人就差不多这个样子,看就是情比金坚,好像铁达尼号那样。”
“死埋边,”华嘉辉说,“做叠码仔真是委屈你,不如改行去荷里活写剧本。”
阿锋被老大骂到臭头,于是不再吭气,心里却笃定自己没猜错。
华嘉辉看着床上人,长长叹口气。
细路仔,你那天从北京回来跟讲不想再做阿秋,被骂脱线。现在徐明海那个衰仔来找你,如果你要做回果子,就快点醒过来,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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