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总算对眼前
人，也是对自己说不清道不明情绪妥协
般，轻轻叹口气，从口袋里掏出包纸，递给原沅。
“晚安，”江行舟声音依然低沉，却显然再也没丝毫怒意，像皮球忽然泄气，“青蛙王子。”
舟垂眸看着他，眼神蓦地顿，方才那副游刃有余模样也在刹那间乱：“你，你别哭……”
原沅愣愣，慌慌忙忙地伸手抹把脸，指尖是阵冰凉触感。
……操，怎
会这样？
跟别人干架都不哭，居然被江行舟个字就说哭？
这也太他妈丢人。
“……
没有，”原沅揉揉眼睛，否认得十分坚决，“风太大。”
他难得别扭地别过脑袋，清清嗓子，倔强又执拗地说：“总之真知道错，你别生气好不好。”
江行舟看他半晌，紧蹙眉峰不得已地展开，神色逐渐变成无可奈何，仿佛在面对着个幼稚无比小孩儿。
原沅偷偷吸下鼻子，又抬眼打量他，然而还是完全看不懂他在想些什。
不知道过去多久，江行舟大概做很长番心理斗争，终于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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