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枭柔声劝道:“你玩个下午,都没看麒玉眼,你也该陪陪他……”
“他现在咿咿呀呀都不会懂个什?这个月来,都是睡怀里,你看天气又热,都捂出疹子,好不容易得空闲……”
君玄枭无奈作罢,搂着小人儿走。
君麒玉是六月暑天出生,正赶上北方战事紧急,所以他出世时君玄枭不在,父子见面时,已经快满月,君玄枭发誓要好好尽责,弥补这初生个月来自己不在亏欠,替他把屎把尿,可学几天也依旧笨手笨脚。
沈玉已经在床榻上修养个月,所以趁着轻松,叫上红莲和扁十四玩儿,又新学会叶子牌,正是起兴时候。
手握过刀枪降过烈马君玄枭,却被换尿布给难倒,被折腾得满头大汗,把小人小心递到沈玉手中。
“还是你来吧……”
君玄枭瓮声瓮气地说道,边擦拭自己汗,对这个活表示愁眉苦脸。
沈玉只能放下叶子牌,三下五除二把尿布换掉,动作利索干净,只是嘴里不饶过他。
“你自己说你来,还信誓旦旦说要亲自照顾麒玉,这下知道难吧?仔细看着,就这样这样……这样就好啦!好好学!”
“不成不成,还是你来吧!”
沈玉头也不回:“谁天生会?多换几次就熟稔!”
君玄枭绝望声音。
“他老蹬腿……这小兔崽子踢你父皇!玉儿,你快过来……”
沈玉看清楚手里牌,懊丧地捶下桌子。
“玉儿,被褥都湿咋办?!”
寝殿中传来君玄枭吼声。
“换就是!”
正殿沈玉也吼回去。
“那尿布怎弄?!哦豁,这小子泡尿,都快把皇宫淹……”
—个时辰后君玄枭回来,沈玉还在散播银两,他凑过去,不敢跟沈玉多嘴,但是站在沈玉身后,瞪红莲和
君玄枭老老实实点头:“嗯嗯,嗯!”
沈玉把白嫩小人儿又塞回他手中。
“你带他去乳母那儿吃点奶吧,继续玩会儿。”
君玄枭欲言又止,走三步回头说道:“玉儿,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你看天都快黑。”
沈玉看看外边,不在意道:“这不还早得很嘛,们再玩几圈,红莲和扁十四就在宫里用膳再走。”
“行行,你让嬷嬷去吧。”沈玉不情不愿地给出两银子,招呼着矮桌旁另外两个人,“来来来,再来局。”
红莲和扁十四笑嘻嘻地把银两分,重心洗牌发牌。
自从红莲把叶子牌教会这两个人,沈玉就迷上,已经连续叫红莲扁十四三日,虽然次次输得精光,但也不气馁,誓要扳回城。
—旁有宫女摇着扇子,遍剥冰镇荔枝,三人好不惬意。
君玄枭火急火燎地从里头走出来,手里抱着白嫩嫩软乎乎婴孩,因为君玄枭手掌大,所以小娃娃在他手中像是捧着,只是姿势僵硬,抱也不是捧也不是,手足无措,他力气大,生怕稍用点力,就把这软软小东西也捏坏咯。
手忙脚乱吼声。
“还不是随你!”
沈玉眉头紧锁,神情纠结,死盯着手中东西,末又朝里间喊话。
“就是把湿拆下来,然后换上干爽,再打个结儿,别打死结就成!别太松,会漏,也别太紧,会勒疼……”
里面安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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