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琢拂袖转身,心中不禁暗道,小样儿,先生还治不你?
片刻后,萧慎再次跳下窗台,揉着屁股撒娇般抱怨道:“先生,屁股摔得好痛啊……”
“哦?”沈青琢在榻边坐下,手指勾勾,“过来,先生瞧瞧。”
萧慎听,当即颠颠地跑过去,不成想,还没来得及卖惨,屁股便狠狠挨巴掌。
“嗷!”他叫声,捂住火辣辣屁股原地转
“谁叫你这跟他说话?”窗内沈青琢终于开口,抓着小徒弟手指松。
伴随着“啊”声低呼,尊贵七殿下便屁股着地摔下窗台。
暗卫面无表情地看他眼,抱着剑重新隐至暗处。
沈青琢俯下身,懒散地趴在窗台上朝下看,只见小徒弟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动不动。
“别装。”他淡淡提醒道,“这窗台还没你半人高。”
宫人们大多已睡下,当值两个小太监,正昏昏欲睡地守在七皇子寝殿门外,完全没有察觉那道黑影闪进去。
萧慎停在内殿窗户前,轻手轻脚地推开出门前留下缝隙,打算翻窗进去。
“吱呀”声,窗棂缓缓打开,他双手撑于窗前,借力纵身跃,便灵活地跳上窗台。
下瞬,他冷不丁对上双漂亮含情桃花眼。
“啊——”萧慎吓得声惊叫,差点没往后仰倒摔下去,幸好伸出只瓷白如玉手,及时抓住他前襟。
潘东升脸茫然,“可宫中谁人不知老祖宗得皇上宠信,不都上赶着巴结,东宫为何要得罪老祖宗?”
“你说得不错。”苏公公眼神越来越冷,“太子不会无缘无故对潘崇下手,定是东厂掌握东宫什、不可告人秘密。”
“那……”潘东升跪在地上,犹犹豫豫地问道,“那干爹这仇,还能报吗?”
即便他们知道纵火之人是东宫婢女,可潘崇手段下作抢人在先,又无直接证据证明是东宫指使,太子转头便能撇得干干净净。
苏公公冷声骂道:“没出息东西,就你这哭哭啼啼样子,能为谁报仇?”
这段时日,趁他不注意,小徒弟又偷偷蹿高截,现下站直竟然比他高出丁点。
感觉是不是,有点营养过剩?
然而,躺在地上少年却依旧动不动。
沈青琢微微蹙蹙眉,轻声威胁道:“你再不起来,就回去。”
话音刚落,装死少年便骨碌爬起来,低呼道:“先生别走!”
“主人?”这时,又道黑影闪至窗前,暗卫警惕地四下查探圈,却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他抬眼,只见七皇子正以种怪异姿势蹲在窗台上,冰冷眼眸中不由浮现出丝疑惑。
萧慎此刻心慌得批,却故作镇定地转过头,面色沉沉地低喝道:“看什看?”
暗卫无所谓地撇开眼神。
“还不滚?”少年又恶狠狠地骂声。
闻言,潘东升直起腰身,又磕个响头,“老祖宗,如今孙儿只能仰仗您!”
“先起来吧。”苏公公抬抬手,“这个仇,老祖宗记下。”
潘崇不仅是他干儿子,更是他左膀右臂,如今东宫废他臂,这个仇,他必须记下。
***
夜阑人静,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贴近长乐宫侧门,而后又几近无声地推开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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