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萧慎心下跳,信步走到鸟笼前,转移话头道,“不过说来也怪,养这只鹦鹉好几日,怎教它说话都不学,今日见着先生,竟然就愿意开口。”
沈青琢失笑:“真假?”
“真啊!”萧慎饶有兴味地逗逗鹦鹉,“再说两句听听?”
可惜鹦鹉尖喙紧闭,似是不愿意搭理他。
沈青琢也走过去,“方才不是还叫先生?许是
因此,他给少傅个似是而非回复,你要这样理解可以,那样理解也行。
但萧慎似乎并不明白,眉心越拧越深,“先生想做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沈青琢往殿内走两步,语气微冷,“先生想早些送太子殿下陪他母后,承欢膝下,尽享天伦。”
话音刚落,少年凤眸低敛,眼底骤现血腥浓重杀意。
先生与他想法,竟不谋而合。
“目测是——呀!”他低呼声,自己竟被小徒弟双手搂着腰把抱起来,甚至原地转个圈。
“长得比先生高啦!以后可以保护先生!”少年很快放下他,兴奋得在他脖颈间乱蹭乱嗅。
“你是不是有劲儿没地方使啊?”沈青琢哭笑不得,拍开冲自己撒欢小狗狗,“站好,先生有事要跟你说呢。”
“啊?”萧慎见好就收,松开手站直,“先生要说什?”
沈青琢整下衣襟,语气平淡道:“潘崇案有新进展,你太子哥哥坐不住东宫椅子,要招安先生。”
忘形嘴角,完全将潘崇前车之鉴抛诸脑后。
萧慎也笑,漆黑幽沉眸底却片凉意。
***
前脚将人送走,萧慎刚回到内室,寝殿外又传来太监通报声:“殿下,沈公子来!”
他浑身震,随即脚步雀跃地迎上前去。
但,他不要先生陷入任何危险当中……
“先生!先生!”就在此时,耳畔忽然传来道脆生生鹦鹉学舌声。
沈青琢怔,寻声望过去,不由好奇道:“哎?你从哪儿弄来鹦鹉?”
“太后赏给。”萧慎瞬间压下眸底翻涌戾气,“说是养只鹦鹉解闷逗乐,心里估计巴不得玩物丧志。”
“说起太后,你最近少往太后宫里走动。”沈青琢想起戚氏和潘崇案关联,立即出言提醒道。
“什玩意儿?”萧慎听,迅速皱起英挺眉峰,“他脑子被驴踢?”
“噗——”沈青琢差点笑出声,“你说得没错,他脑子确被驴踢。”
萧慎抿紧薄唇,又问道:“先生没同意吧?”
“就算假意归顺东宫,太子也不会真心相信。”沈青琢摆手,“但也没拒绝。现在要打,是心理战。”
毕竟来劝说他人是裴少傅,两人虚以委蛇半晌,都未能成功从对方口中套出有用信息。
“怪,今儿个你宫里小太监,怎还给通报上?”沈青琢踏进内殿,面上有丝疑惑。
往常他进长乐宫,分明如入无人之境。
萧慎面不改色地胡诌道:“谁知道呢?也许是为彰显自己不是无所事事饭桶吧。”
“听起来有点道理啊。”沈青琢笑笑,没有深究这个问题,不由伸手比划下小徒弟个头,“小七,你好像真长得比先生都高。”
萧慎登时惊喜地睁大双眼,“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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