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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圣上端坐于案桌前，底下站着内阁阁臣和六部尚书。
圣上
目光落在奏章上，食指有
下没下地扣着桌面，分明什
话也没说，但殿内气氛极为死沉，众人大气不敢喘声。
半晌后，圣上掀开眼皮子，语气喜怒难辨：“谁来告诉朕，国库亏空银子都去哪儿
？”
几位尚书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做出头鸟。
小德子又问：“那大虫子不会有毒吧？
还是去叫陆太医过来看看！”
“没事，打盆冷水过来，冷敷下。”沈青琢挥挥手，“再找支药膏过来。”
狼崽子只是啃得生猛，有毒倒不至于。
简单处理下唇上伤，沈青琢踏出内殿，唤声：“向晨。”
片晌后，向来无影去无踪暗卫出现在院子里，“主人。”
“啊？”小德子脸茫然，“圣上昨夜来吗？”
沈青琢摇摇头，“没什，更衣吧。”
小德子取下架子上袍服，正打算替公子穿上，突然又惊叫声：“公子！您下唇怎破！”
沈青琢怔怔，抬手抚触唇瓣，阵细微刺疼感传来。
他快步走至铜镜前，这才发现双唇又红又肿，像是被什东西狠狠吸过，细看下唇还有点破皮。
将绵软手窝进掌心里。
“别闹……”沈青琢动动指尖，声音疲乏，“先生真很累……”
“不闹。”萧慎低声应道，“陪先生睡着后就走。”
沈青琢还想再说什，但意识却悄然坠入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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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见诸位大人装死，圣上冷冷地点名，“户部掌财政收支，林大人你来说说吧。”
林大人如实回禀道：“回皇上话，去年年国库共计收入四千万两，实际支出五千万两，亏空千万两，比预算多支出千八百万
沈青琢淡淡问道：“昨夜又有人来访，你知道吗？”
向晨忐忑地看主子眼，“知道。”
昨夜他曾试图拦住圣上，但圣上暼他眼，问他是不是想动手惊动主子，他只能收起剑后退。
他不敢动手，他怕给主子引来麻烦。
“他是圣上，你不敢拦也正常。”沈青琢轻轻叹口气，“往后他应该不会来，就算再来，你全当看不见罢。”
“怎会肿成这样？”小德子急得直跺脚，“公子您是不是生病？”
“应该是虫子咬吧。”沈青琢脱口而出，瞬间想起他中药后醒来次日，发现自己锁骨上有块红印子，结果当时小徒弟怎说来着？
“这天儿还没热呢，哪儿来大虫子？”小德子忧心忡忡地望着公子，又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今夜不睡，定给公子抓住那该死虫子！”
沈青琢：“……”
那只可恶大虫子，就算你抓着也不能拿他怎样。
翌日早，沈青琢醒来时，床榻上只剩他个人。
也许是被折腾得太累，又或许是身旁熟悉气息有安抚作用，后半宿他陷入沉睡中，竟夜无梦，睡这段时日以来难得好觉。
沈青琢坐起上半身，下意识摸摸身侧位置，片冰凉，人应当早就走。
“吱呀”声，小德子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公子，您醒。”
“嗯。”沈青琢起身下榻，随口问，“圣上什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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